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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亦如一年多前见过的那样,无有什么改动,依旧是低调的奢华。
安三爷和安三太太分坐在紫檀木的大椅上,面色带笑。
林熙跟着谢慎严进去又磕了一回头,安三爷抬了手:“坐吧!”随即谢慎严才带着她归于左座。
“昨个没累着吧?”安三爷一脸柔和出言轻问,林熙挂笑答话:“谢公爹挂心,熙儿没累着。”
安三爷点点头,安三太太徐氏接了话茬子:“你和谨哥儿的亲事,我们办的急了些,让你出阁出的早,你可见谅着,别埋怨我们。”
林熙立时起了身,半低着脑袋:“婆母这话可重了,自定亲之日起,熙儿便已是谢府的人了,早也罢晚也罢都是夫家说了算的,何况此番也是为夫君冲喜,都是为着一个好字,熙儿怎会埋怨呢?”
安三太太点了头,仲手按了按:“坐下说话吧!”
林熙斜身而坐,屁股才挨着椅子边,就又听到了安三太太的话语:“你是个懂事的,也不枉和我们的谨哥儿有这缘分,只是你也看到了谨哥儿为救你兄长,遭了什么罪,如今不但身有旧伤,更是成日病着,我们这边起身冲喜,就连皇上那边都挂心的带了院正来瞧看,这孩子有福没福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好不好的,有的是人盯着,你说是不是?”
林熙听着这话,心中叹了一口气,人则点了头:“夫君乃有福之人,皇上都能来瞧,也是他与我的光耀了。”
徐氏闻言扫看了林熙一眼,继续拿话来堆:“光耀也是人前啊,实话和你说吧,在说你与谨哥儿的这桩婚事前,原是庄贵妃放了话,想把孙家的二姑娘说给我们谨哥儿的只是偏巧出了这事儿,不但黄了他与孙家的亲事,也倒成了你和他,算你有福我儿子回来了,可到底这个福能不能撑下去,却是要看你了!”
林熙闻言笑了笑,看了一眼在旁的谢慎严,见他目瞧着地面青石,置若罔闻的样子,便又转头看向了徐氏:“婆母这话熙儿当不起有句老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想他经历了那些如今还能坐在这里与我聆听公爹婆母的教诲,想来便是有福的。”
徐氏说了这些话,林熙却顺着她的话在这里兜圈,她把林熙扫了几眼,瞧她一脸不急不躁还带羞红的样子,一时也难断她是真格儿的人小不知事还是心中有数面上滑眼珠子转了一圈后,冲着林熙直接开门见山了:“福不福的指着一个说的再多也是白搭,叫你早早进来冲喜之外也是想着他这一房能有个续的;当初他遍寻不着,定了你时,我想你家中父母也自当与你告知过内情,如今的咱们也就不绕圈子了吧?”
林熙闻言再度起身:“婆母请吩咐。”
徐氏的脸上微微一红摆了手:“吩咐也不算,只是提点你。”
“熙儿听着!”林熙低着头一幅恭听的模样,徐氏打量她一个来回后,才说到:“谨哥儿如今的年岁已是十九了,你的八字我瞧看过的,再有半月才十一,我盘算过以你身子合适了看,最早也得等个一年半载,长了的话,四年也是有的;按说我是做婆婆的,横竖都得给儿媳妇留脸,圈出个一年半载来以养嫡嗣,但无奈的是,一来谨哥儿的身子骨已经如此,熬不熬的过去,熬到几时咱们谁心里也没底,所以我意思着……”
徐氏说到这里话头停了,显然是等着林熙接茬,可林熙没出声,依旧的站在那里恭敬的听着,徐氏嘴巴蠕了蠕言语起来:“还是从谨哥儿身边挑几个人出来,开脸做个通房,以保证屋里怎么也能有机会留嗣。”她说完便盯着林熙:“你觉得如何?”
林熙点点头:“熙儿年纪尚轻,还不能伺候夫婿与寝,婆母为家族子嗣计,熙儿怎敢反对,只是婆母说的几个,不知是几?夫君留嗣固然重要,只是在熙儿看来他的身子骨更重要,所以觉得熙儿还是选个适中的数字,即让他能留嗣于房,也免得累垮了身子。”
徐氏闻言挑了眉,一旁端茶抿来抿去的安三爷也投了眼神到她身上扫视了一二,而后在徐氏就要开口时,他却言语了:“熙丫头觉得几个合适?”
“两个吧。”林熙说着抬了头看向了安三爷:“一个虽然能轻省点,但婆母有留嗣之心,还是多个机会大一些,可是若要在多了,只怕反而坏了他的身子,毕竟这七日的药就是猛药,伤身掏虚的,我实在忧心。”
安三爷点点头,看向了徐氏,徐氏才开了口:“你是谨哥儿的正房奶奶,这开脸做恩的事,还是留给你来,免得坏了你的根基,所以这两个人选由你定吧!”
“熙儿知道了。”林熙答了这话,徐氏又叫着她坐下,东拉西扯两句话,安三爷话头一拐就到了昨日的赏赐上。
“皇上昨日赏你的玉佩,你如何处置的?”
“熙儿年幼不懂如何处置,恰逢昨日又是行礼的日子,也不好向长辈们求教,故而先收在了匣子里深藏,打算今日里问清楚了再做打算。
“熙丫头,你可知道皇上所钟爱的玉佩有几幅?”
林熙哪里知去?自是摇头,安三爷便伸出一只手比划出了四个指头:“皇上的珍稀饰品不少,玉佩也有数十幅的,但我们这些人谁都清楚皇上钟爱的玉佩只有四个,头一个是血玉红龙,那是帝王们代代相传的,除开祭祀等重要日子时,可是见不到皇上佩戴,却能见到他所持在手的;第二个是白玉墨龙,是太皇太后在皇上周岁的时候赏赐的,后来她老人驾鹤西去后,皇上便把那个玉佩一直佩戴在身,足足带了五年才肯取下,一片孝心可见啊!”
“是啊,常人戴孝也不过三年罢了,皇上纪念着他的祖母带了五年,上次我入宫觐见皇后娘娘的时候,还曾听她提过这块玉佩至今都摆在承乾殿里呢!”徐氏适时的叹了一句安三爷点点有继续言语。
“第三个是一块通体翠绿的圆壁,无有任何龙纹,自古玉璧尚白,但这块白却也深得皇上喜爱只是这块玉佩背后有什么故事,无人知晓,只是时常能看到皇上佩戴它,尤其是在十几年前,不过······自打皇上有了庄贵妃后,就常带着的是第四块了,那块叫做白璧见龙听说那本是一块白璧,是庄贵妃亲手执刀凿在壁上雕出了一条龙来,而后,在三皇子出生的当夜,送给了皇上的。”
林熙闻言到此身子一僵看向了安三爷:“不会我得的那幅就是
安三爷点点头:“正是它!”
林熙一时懵住,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这块玉佩的背后有这样的故事,那么她得到这块玉佩,往轻了说得到的那是庄贵妃与皇上的情定之物,往重了说,却是……
她不敢想下去她急忙的低了头,而此时安三爷的问话却追了过来:“你是叶嬷嬷教养大的,皇上若真有心念着她,赏赐的话也不必动用这块玉佩,熙丫头,你之前那次在宫里参加乞巧的时候,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熙的心骤然停住,但她却抬头冲安三爷摇了摇:“没什么事啊,只是被宫中的侍女将茶弄污了衣裙,略失礼了些本来是要换的,只是当时我不舒服就没去换衣裳,后来皇上从皇后娘娘那里知道我是叶嬷嬷教养下的,便顺道带着我去了太后那里,见了太后一面,而后我就跟着叶嬷嬷出来了没什么事。”
林熙无法去言语当初的真实内情,一来这番算计是以糟践了她的声明来为筹码,二来此事以被自己躲过,若在把这事说出来,对自己是绝没好处的,而她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毕竟当日十四姑娘也在宫中,相信发生过什么,她也是有交代的。
林熙这般答了话,安三爷同徐氏对视一眼后,徐氏开了口:“算了,猜不透的就不必猜了,天也大亮了,你们回去用膳吧,争取今天就把人选定出来,抓紧些日子吧!”
林熙应了声,谢慎严也起了身,两人当即告辞了出去后,徐氏和安三爷便是对视。
“皇上不可能弄错,此举定有深意。”安三爷皱着眉头轻言。
“能把那玉佩赏出来,只怕这事里有庄贵妃的事。”
“还是你去打听一二,看看能不能摸出个头绪来!”
“我省的。”
安三爷端了茶杯入手一面拿盖拨茶一面言语:“她到底还小,你今日里有点逼的紧了。”
“不紧怎么行?一来咱们戏要唱到好,二来,她日后有的是大风浪要经的,不过是个通房而已,多大的事?再说了,我都叫她去做脸了,好赖由她选,我绝对不会多言半个字的!”
“是真的不言才好!”安三爷说着笑了笑,徐氏嗔怪似的剜了他一眼:“她若有自己的思量选对了,我自然不插手,要是小孩子气性乱来,我还是得说的,毕竟这几年空着,通房里定有能出怀的,这就牵扯到一个庶长子的事,虽然必是以她为母,生母不见天,但以咱们家的孩子来说,个个也都是有成就的,万一他日那孩子有了大本事,似大伯那般自出一路,那他生母也就有挂名的时候,总不好是个三五不靠的丑妇吧!”
“你想的还真多!”
“能不多嘛,似你一般的成日迷在书里棋里,总得我替咱们这院房搂着这些杂事吧?何况这会儿是老爷子叫你传了话的,我更得盯着了
“行行,你有理,我说不过,不过,我瞧着熙丫头挺乖巧的,你那性子硬,可别压的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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