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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和阮氏治家的理念差不多,两人从来不会苛待下人,哪里会容得了乐儿在府上如此胡闹。
永平有点不高兴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么办嘛?”
以沫见两人都有些心浮气躁了,想了想说:“趁着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不然我们溜出府,大街上总有几个恶人吧?我们在他们身上试试?”
永平和乐儿眼神一亮,同时说:“这主意靠谱!”
三人各自带了一个丫鬟,偷偷摸摸的自后门溜了出去,永平不放心的说:“你屋里的秋晴能不能稳住你娘啊?”
乐儿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好了,这种事情她干得多了,简单得心应手啊!”
永平瞥了一眼乐儿的胸口,低语:“你以后别拍了,够平了!”
乐儿小脸一黑,不悦的说:“我比你小一声!”
永平看了眼乐儿的胸口又看了眼以沫的胸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乐儿嘴角抽了抽,不悦的将以沫扯了过来,问:“你来月事了吗?”
“没有!”以沫老实的回答。
乐儿当下不满的说:“你没来月事,怎么胸还比我鼓一点?”
以沫害羞得弯了一个腰,她最近胸前鼓鼓的,十分胀痛。
不用人提,她一个大夫哪里不清楚是为什么,所以每次都躲起来偷偷揉。
“是啊!我听母后说,女子发育了就会长胸,你最早来月事,应该发育得快啊!”永平一脸好奇。
以沫怕这两个人会闲得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瞧,忙扯开话题问:“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事情吧!有闲功夫管这些,不如先把药试用了,待会就要用午膳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噢,也对噢!”两个丫头瞬间挪开了视线,站在大街上找起了人。
以沫看她们不靠谱的样子,翻了翻白眼,指使落夏去找了几个摆摊的老阿婆问了话。
几个摊贩同时给了几个人选名单,一行人往前走了些,这次不用以沫说,乐儿就指派南珍去问了话。
如此下来两次,她们就在中间选了一个出镜率最高的地痞东三哥。
三人一路找到了某条小巷子里,乐儿探头探脑的说:“他们说的好像就是这个位置最里面的一间。”
永平肯定的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这里!初兰,你去把门砸开!”
初兰听话的上前,一脚便把门给直接踹倒了,就听到轰的一声,门板和门框就彻底分家了。
“哪个王八蛋敢吵老子睡觉啊!”屋里一声怒吼,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突然冲了出来。
看着以沫一行六位姑娘,他先是一愣,而后搓着手,一脸淫光的的笑问:“几位好妹妹,你们是来找哥哥快活快活的吗?”
六人同时皱眉,初兰更是满是杀意的说:“大胆,敢这么跟我们家主子说话,你不要命了吗?”
永平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小声和乐儿说:“肯定就是他,你看他一嘴喷粪的样子。”
以沫反感的瞥开眼,不愿意多看一眼,示意落夏问话。
她冷冷的上前,面无表情的问:“你就是东三?”
东三哥没好脸的说:“什么东三,叫东三哥!若不是看你这个小娘子长得不错,我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以沫不忍再听下去,回身背对着东三哥,直接朝落夏三人吩咐,“你们把他拿下,慢慢对他试药。”
“是!”落夏和初兰一起上前。
两招就将人打趴在地上。
东三哥总算发现了异样,大吼大叫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乐儿呸了一声,“这熊样竟然敢调戏我们,简直是不要命了。”
“就是啊!赶紧把药给她用上!”永平兴致勃勃的上前,将药一撒,就见东三哥突然大笑出声。
乐儿又一撒,然后他便哭了出来。
两种药缠在一起,东三哥边哭边笑,瞬间眼泪唾沫横飞,吓得乐儿和永平同时退了一步。
一脸嫌弃的说:“你好脏啊!”
东三哥歪着嘴,求说:“你、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无仇无怨。”
或是中了药的原因,东三哥的面部显得极不协调,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的。
不过对于他的问题,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乐儿和永平又一股脑的把其他几种药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见到有相对的反应出现,两人同时满意的收了手,头也不回的朝着以沫走到,说:“走,回去吧!”
以沫嗯了声,身后响起东三哥的声音,满是诡异的叫着:“解药,解药!”
他自是能看出这六个女魔头是来对付他的,只是他们没仇没怨,他以前也没有遇见过她们。
这么漂亮的六个姑娘,他若是见到过,绝对不可能错过,更不可能忘记。
以沫六人脚步未停顿一下,此人平时作威作福不说,刚才竟然还敢对她们无理,也就是她们六个人心善,只是小小惩罚一番,若是被她们家里人听晓了此事,绝对没有他的活路。
但是以沫几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她们背后都是有暗卫存在的,所以当她们走后,各自向上一报,东三哥便悄然无声的死在了家里。
六人平安无事的自后门溜回了府上,正好赶上了用午膳。
“我们刚才算不算行侠仗义了一把啊?”永平还在兴奋当中没有回过神。
好在程氏不想打扰三人的好兴致,就在华芳苑里摆的宴,让她们三人独自相处。
乐儿说:“当然啦!以沫不是说药效会有一天吗?苦他一天也好,若是他不学乖的话,我们下次再去找他试药。”
永平边答好,边兴奋的朝以沫说:“那你下次多研制几种别的药出来,比如说一闻就会学狗叫,或者说一吃就会跳脱衣舞的。”
乐儿哈哈大笑说:“学狗叫的那是狂犬病吧?不过这也挺好的,只是脱衣舞,这有什么可看的,每次看到那些舞娘扭来扭去的,我就觉得恶心。”
永平鄙视的说:“你懂什么,你想想,这药若是用的你哥或者我哥这样的人身上,他们跳起脱衣舞来会是什么样子。”
三个姑娘同时一阵幻想,永平和乐儿发出一阵贼笑,以沫却是脸色一沉,坚定的说:“不行,绝对不能用在哥哥的身上。”
乐儿鄙视的说:“你急什么啊!药都还没有制出来,最多到时候我用在小哥的身上,让他跳脱衣舞肯定也挺有趣的。”
“就是就是!”永平附和。
以沫看着两人一搭一唱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
她就不该为了和她们交好混到一起,果然,有些人就是毒药,沾得越久就越容易感染到对方的恶习。
她竟然也觉得让离旭跳脱衣舞这个想法不错,谁叫他一直和她为敌。
由于下午要出门去探险,所以难得的在美食面前,乐儿和永平没有显得特别喜爱,匆匆忙忙用了午膳就催着要出发。
以沫可不敢胡来,拉住两人先是让她们用了解药,又给两人的衣服上染了些防坏人的药。
两人自己摸了摸觉得无事,就怂恿起身边的丫鬟摸。
“你们来摸摸,看有什么效果?”
南珍和初兰看着以沫把药粉撒在她们的衣服上,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犹豫。
以沫白了眼乐儿和永平,说:“我们就别欺负她们了,这种药旁人若碰了一下手就会红肿,整个手掌都像被火烧似的,可疼了。”
乐儿和永平一听,忙说:“那你们还是别摸了。”
南珍和初兰忙道谢。
以沫又将自己的衣服弄了弄,然后把药分给三个丫鬟,并说:“先服解药,再把毒药撒在衣服上,这样你们又能接近我们,别人又不能接近你们。”
“好!”三个丫鬟答话,各自忙了起来。
不一会收拾好了,三人向程氏请示了,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马车上,三人商量说:“到了国安寺,我们先装着上几柱香,然后就借口去房间休息,再趁机带着三个丫鬟偷溜,其他人就都留在国安寺,等晚点我们办完事后再回来,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以沫总觉得她们想得太简单了,事情不会这样顺利,不过想着也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便说:“但愿一切顺利。”
“你就是胆小!”永平和乐儿同时说。
以沫不满的反驳,“我这叫谨慎。胆大分时机,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安危来玩胆大的游戏。”
也不想想她们三个都是姑娘,若是真有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了。
而且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去一趟尼姑庵就让一个姑娘自杀了,那得发生多大的事情才能如此想不开啊!
“这三包药,我们一人一包,一定要在我们碰到危险的时候,慎重使用,这不是恶作剧闹着玩的药,是会要人命的,听到了吗?”以沫不放心的将药包往她们一人手里塞了一包。
又说:“只要把药撒到敌人的脸上,让敌人吸进去就行了。可千万要慎重啊,会出命的!”
永平和乐儿虽然大胆,但也没有杀过人,小心翼翼的接过,一脸崇拜的说:“你还有这么厉害的药啊!”
以沫不理,省得她们追问到底。
到了国安寺,如她们所料的一样,寺中僧人清楚她们的身份,不敢多打扰,所以她们很顺利的在烧完香后就溜到了房间。
而后更是悄悄的自后门溜了出去,一路直奔到了尼姑庵。
尼姑庵不像国安寺一样的香火旺盛,在这青天白日里,竟然显得有些凋零。
永平上香每次都是跟皇后一次,那种盛况是普通百姓想象不到的,所以她也很难接受眼前的画面。
有些咂舌的说:“这世上还有这种寺庙啊?”
以沫本想答一句,后又想,两人生活环境不一样,所见自然不一样,也怪不得永平大惊小怪。
尼姑庵不单香客凋零就是尼姑也不多,几个尼姑看到她们来了,甚至还一副好惊讶的样子。
以沫心下一突,小声对身边的落夏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尼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话,她也懒得和永平她们俩说了,以她们俩的性格,能不能看出来不说,就算是看出来也会一惊一乍。
“嗯!奴婢也发现了。”落夏赞同的同时,默默防备了起来。
同时,她不忘提点南珍和初兰。
瞬间,一行六人,除了永平和乐儿,都发现这间尼姑庵不简单,但同一时间又想到了,如此显眼的事情,上次官差来查,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施主,你们是来上香的吗?”有个小尼姑缓慢的上前接待。
永平高傲的说:“废话,来尼姑庵里不上香,难道我们是来吃饭喝酒的啊?”
小尼姑也不恼,打着手势说:“几位施主请。”
永平率先大步的往大殿里走去,乐儿等人紧随其后。
到了大殿里,以沫等人看着正中间的观世音像,虔诚的上前拜了拜。
其中一位老尼姑突然将台子上的烛火点燃,并内疚的说:“庙小香客少,所以香烛也不是时时都燃着,还请几位施主见谅。”
以沫几人都不是真心信佛的人,对这些事情并不讲究,所以随意的说:“无妨。”
永平更是大手一挥,就让初兰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香油钱。
对于出手大方的几人,旁边的小尼姑看得眼睛都亮了,老尼姑倒是一副风吹不动的样子,像真是不被世俗所缠。
不过她却主动说:“施主真是仁善,不如贫尼给施主算上一卦,施主可有所求之事。”
永平歪着小脸想了想,说:“不用了,我没什么所求的,我想要的都能得到。”
她堂堂公主,又加上年幼,没有感情烦恼,一些俗物对她而言,确实不用所求,所要的东西,只要一个眼神,自然会有人双手奉上。
老尼姑又说:“那几位施主要留下来用些斋饭吗?”
永平正要答话的时候,以沫突然嗅了嗅鼻子,而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瞬间又很好的掩饰住,低低的对落夏说:“香有问题,应该是迷药,你让她们几人配合我演戏,但先别声张。”
已经到了这一步,若不拿到证据,她们也白来一回。
“嗯!”落夏回答,尽快的和初兰与南珍打了眼色。
以沫突然出声扶额,“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昏,不知道这里可有厢房让我暂时休息一会?”
永平蹙眉嘀咕:“你怎么突然头晕啊?是不是不舒服啊?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
探险重要,但是朋友身体更重要。
只是永平的话才说完,就感觉到手臂被人捏了一下,初兰已经扶着她了,嘴上虽没说话,但眼神里却满是劝阻。
以沫说:“没事,我去厢房里躺躺,今天好不容易瞒着爹娘,我们才偷溜出来的,错失了这次机会,下次都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再出来。”
“呃,好吧!”永平有些僵硬的回答。
落夏正想上次以沫的时候,也踉跄了一下,才说:“麻烦师太带我们去厢房。”
在去厢房的路上,乐儿和永平都听说了是怎么回事,不像以沫这样会演戏,就只得倚在丫鬟的身上。
前面带路的尼姑见药效起了作用,忙将人带到了厢房说:“看几位姑娘都不舒服的样子,可能是水土不服,或者来时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时候,不如先休息一会,晚点贫尼再过来。”
“也好!”以沫答了一声,笑着目送人出去后,就让落夏立即把门关上了。
门刚关紧,乐儿和永平就坐不住了,一下跳起来冲到以沫的面前,以沫怕她们俩大声说话坏声,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在乐儿的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乐儿眼神放光的轻呼:“为什么我头突然也这么昏啊?”
“我也是!”永平接话。
以沫看两人一脸兴奋的笑容,颇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才低低无力的说:“我们先休息一会,有什么等睡一觉起来后再说!”
“也好!”乐儿和永平同时答话。
厢房是一间大通铺,所以躺下她们六人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这被子盖在身上,永乐捏住鼻子不满的轻声说:“这尼姑庵里的姑娘也挺爱美的啊?竟然还在被子上撒香粉?”
以沫眼神一厉,心里大约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厌恶的扯了扯身上的脏被,但为了装昏,促住幕后的人,也只能暂时先忍耐了。
就在以沫六人安静了一会,门口突然响起了对话。
一人问说:“你说她们昏了吗?”
另一人答说:“应该昏了吧!这药效强,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这倒也是,我们进去看看!”
话音落下,以沫六人就听门被推开的声音。
六人心里早有谱,所以都装做沉睡的样子,并没有人被发现异样。
像永平这样,她怕憋不住被发现,所幸直接将脸盖住了大半的脸,以沫见此,也只能说为难她了。
希望等会清楚真相的她,不会悔恨的流下眼泪来。
以沫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掀了她的面纱,她心下一惊的同时,暗自庆幸,面纱上没有撒药,不至于功败垂成。
“哇,这次捉的六个,容貌竟然一个赛一个,三个丫鬟相对而言虽然显得寡淡了些,但分开卖都是极好的货色。”
“可不是吗?今晚肯定发大了!”
“嗯,赶巧今晚会有很多大客来,先前主持正愁庙里没人呢!这会就送上来了几只小羊,真是要什么来什么。”
两个尼姑一言一语,以沫六人都听明白了意思,暗自在被中将拳屋紧,直到她们出去后,这才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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