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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卉小姐神情极为关切,她走上前,拉住雪公子的手,颤声说:“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她与缇丰是兄妹吗?直到这近乎生死别离的时刻,他们才流露出真情,我眼眶湿润,几乎感动的流泪,同时也放下了心——原来她并非桑吉特·缇丰的新娘。
雪公子微笑着抚摸她的脸颊,那完美无瑕的侧脸,我愿意用生命化作赞歌,来咏叹她侧脸的美丽。雪公子的动作如此轻柔,充满爱意,即使是兄妹之间的关爱,这也令我嫉妒的心如刀绞,啊,我多么想尽情的亲吻这侧脸啊。
我忽然想起来:血族之间所谓的兄妹,并无血缘关系,他们仅仅共有一个亲父,赋予他们拥吻的人。这又让我倍感沮丧。
雪公子轻声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夜卉小姐垂下脑袋,不再说话。随后他念了几句咒语,空气中光影流离,宛若梦幻,他的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柄黑色的长剑,剑柄仿佛肆虐野兽的爪牙,正中镶着一颗绿幽幽的宝石,仿佛毒蛇的眼睛,恶毒的朝周围张望。
挚友先生结结巴巴的说:“黑血禁锢,天哪,您没必要带着它一同前往吧,王子。”
雪公子将长剑插入一柄镶钻的黑色剑鞘,说:“如果我们面对的不过是一头妖魔,哪怕是一头大妖魔,我也没必要召唤黑血禁锢。但你清楚今天的情况,张先生,如果谈判失败,即使我携带着它,也还远远不是白狼的对手。”
张先生仿佛丢了魂,怯懦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雪公子说:“最好的情况是——此人不过是一个巫师的余孽,一个无足轻重的骗子。我们将依照新的委托,将此人杀死,获取赏金。但如果察觉到异常,我将尽量稳住他,查探他是否怀有恶意,希望他并没有毁灭一切的念头,我只能希望如此了。”
他的声音异常苦涩,年轻而俊美的脸上展现出只有孩童才有的无辜和担忧,但这凸显出他高贵的品性和勇敢的心灵,我突然想紧紧拥抱着这位勇敢的王子,如果他不介意,我甚至想亲吻他。
他也像个女孩子,即使不化妆,也比挚友先生更妩媚,比起夜卉小姐毫不逊色,天哪,血族猎人协会的这三个人简直让我欲罢不能,我也许应该跪下来舔他们的靴子。
雪公子迈着领主才有的步伐,领着我们走出豪宅,豪宅前停放着一辆气派的轿车。挚友先生当仁不让的坐了进去,我不明所以,不知自己该坐在那里。雪公子拉了拉我的胳膊,让我一同与他坐在后座上。
他拉动了我的手,也拉动了我的心弦,如果他软弱可欺,我也许会用力抱住他。
雪公子已经听过挚友先生的分析了,他说:“我们学着那些调查者的模样,在停车场遥遥监视他,如果他真的有所谓的同谋,那人一定会现身来找我们。。。。。不,不妥当,很可能引起冲突。”
挚友先生说:“我们可以找借口登门拜访,但。。。。此刻是深夜,如果他真是昼行者,恐怕会糟蹋他的心情。”
我说:“王子殿下可以化装成女人,此人**如命,陡然见到此等人间绝色,定然把持不住。。。。。”
雪公子与挚友先生陷入沉默,雪公子用恐怖的血眼瞪着我,我连忙改口道:“或者挚友。。。张先生也可代劳,只需轻描淡写,便可美若天仙,令人心痒难搔。。。。。”
挚友先生说:“王子殿下,我们把这家伙丢到白狼门口,让他把这人吸成干尸吧。”
我打了个冷颤,听他的口气,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雪公子笑着说:“也许吧,也许带上个祭品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差点儿跳车,但想起雪公子的本事,即使跳车也没法保命,直到此刻,我才深深懊悔说出肺腑之言,在这虚伪的世界,真诚的人是无法长命的。
雪公子笑了一会儿,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他说:“我们就直接上门找他,察言观色,静观其变,即使委曲求全,也不能激怒他,按照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留恋平凡的生活,这法子也许能管用。希望他只是个骗子,希望如此。”
我知道这希望有多渺茫,因为我在替刘衣小姐解除法术的时候,我曾经察觉到:他的催眠术要远远比女神大人的高明,而且那是血族独有的催眠术,通过目标体内的鲜血发生效应。他不会是巫师,而是血族,在阳光下行走的血族,一位早就知道远古文字的千年血族。
单凭这一点,我们此行的道路将注定不会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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