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请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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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风和顾漫兮反复商量的结果是，让凡子一老师当他们的媒人。

两个人一致认为，凡子一老师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是两个人的老师，了解两个人的人品，况且还是大学讲师，也符合林母的身份观，由他出面说这件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商量妥当以后，林秋风把这个意思告诉了父亲母亲，果然如他们所想，父母都没有意见。

于是林秋风和顾漫兮选了一个合适的时候，买了些水果，去看望他们的导师凡子一了。

凡子一很看好他们俩，也乐得做这个媒人，他拍着林秋风的肩膀说，“你小子有福气，把最漂亮的班花抢到手了。”

林秋风嘿嘿一笑，当年他和江楚钰在运河畔决斗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学校园，但是凡子一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处置他和江楚钰，甚至都没有责怪他，只是和他谈心的时候，告诉他做事要沉稳，注意影响，否则将来校长就追起来，别让他想兜也兜不住了。

林秋风知道凡子一说的话实实在在，顾漫兮也从心里感激凡子一，说真话，从顾漫兮第一天来报到，看见凡子一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凡子一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她说不出那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他的确有区别于众人的地方。

现在，和林秋风的父母见过面以后，顾漫兮更清楚地感觉出，凡子一身上有和林秋风母亲相似的地方，那种说不出的高贵气息，只是体现在凡子一身上，又增加了几分让人容易亲近距离很近的感觉。

凡子一告诉林秋风和顾漫兮，他当年就看好他们俩，凭着他的直觉，他感觉顾漫兮最终会选择林秋风，和林秋风走在一起，他说，“我还是颇有眼力对吧？”

顾漫兮和林秋风禁不住幸福地笑了。

凡子一说，“我愿意给你俩当这个媒人，但是你们得答应我，将来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要互相忍让，互相宽容。我问你们一句，你们说什么是爱？”

顾漫兮和林秋风那个时候，陷入深深的热恋之中，那种强烈的两性相吸的感觉早已深入到两个人的骨头里，他们只知道彼此是真心相爱的，甚至根本无法离开对方，可是凡子一问他们什么是爱，一下子把两个人都问愣了。

凡子一说，“我也说不好，你们也知道，我的婚姻基本上是父母包办，我觉得我成熟得好像比一般人要慢，因为我找媳妇的时候，不知道找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孩。”

顾漫兮和林秋风听着忍不住笑了，可是笑过以后，又笑不出来了。

凡子一说，“那个时候我奶奶急着抱孙子，我稀里糊涂地就结婚了，可是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我和你师母经常发生矛盾。”

林秋风听了，忍不住想笑。他想起了有一次上课，那时是夏天，凡子一的胳膊上出现了几处抓痕，因为凡子一随和的性格，所以徐小明大胆地问他是不是和师母生气了。

凡子一从容而宽厚随和地笑笑，“你还挺看事。”

全班同学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