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造,让他造,可劲地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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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宝马公司首席汽车工程师亨利·福特以及一大群供职于宝马汽车公司设计部的美国机械师长达近一个月的努力之下，以Z1型装甲车作为蓝本进行仿造的美产装甲车的原型车总算是被倒腾出来了。

不过，这款动力输出仅有106马力，采用8X2驱动设计，加上装甲重量总共重达19吨（大华Z1型装甲车车重18吨）的仿造装甲车，不仅毫无越野能力，连爬坡能力也是近乎为零，只能勉力在平地行走，而且仅有着每小时不到8公里的最大平地行进速度。也就是说，按照俄国人提供的粗糙图纸和参数生产出来的这款装甲车，只是一个稍稍可以挪动的铁疙瘩。

这一下，俄国人直接傻眼了，美国人也傻眼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大华制造的装甲战车竟然会如此先进，连工业能力全球第一的美国人都造不出来。

作为宝马汽车公司的首席工程师，亨利·福特对俄国人提供的图纸和技术参数产生了严重的质疑，他根本不相信俄国军方口中那种时速可达30多公里而且既能爬坡又能越野的华军装甲车的真实存在，他怀疑在战场上吃了败战的俄国军方在有意夸大华军装甲车的各种性能。他觉得，华军的装甲车应该没有18吨这般巨大的吨位，否则动力根本跟不上，除非大华已经研制出更大马力的魔核内燃机或者是直接用上了高能耗的魔动机（一级魔动机有着500匹的最大功率）；另外，车轮的对数应该不是四对而是两对，毕竟，如果使用四对轮子的话，很容易出现作为驱动轮的那对轮子因为在行进中悬空而使得全车瞬间失去动力的情况。只有是四个轮子，才能够确保那对驱动轮一直都紧贴地面。

作为该时代的天才汽车工程师，作为宝马汽车公司以年薪一万美金聘请的首席工程师，亨利·福特的见解无疑是正确的。但是，他不知道大华自产的军用魔核发动机的功率在投产Z1型装甲车的时候便是已经达到了180匹，他更不知道身为机械高材生的张林已经将多驱动技术带到了这个世界。Z1型装甲车采用的驱动技术，根本不是8X2驱动设计，而是8X4，通过合理的承重设计，Z1型装甲车可以确保驱动轮时刻紧抓地面而不出现打滑的情况。

张林也曾考虑过用马力强劲的魔动机作为华产装甲车和华产坦克的动力，也曾做过此类尝试，但终因诸多原因而不得不放弃。首先，当时代的魔动机很是笨重，一台可提供500马力功率输出的一级魔动机的总重量高达5吨左右，二级魔动机的总重量是一级魔动机的4倍，三级魔动机的重量则是二级魔动机的4倍。如此笨重的机器，用以火车或者军舰动力均无问题，但若是用作需要在平地（而非铁轨）行驶的汽车动力，那可就太过夸张了。要知道，在张林前世的现代，一辆微型车仅有700公斤左右的重量，轿车也就900多公斤，哪怕是吉普车的重量基本也在2.5吨以内。魔动机的笨重，是妖清时刻汽车产业一直发展不起来的主要原因。除了笨重之外，以力量系魔核作为能量源的魔动机是名副其实的烧钱机器。就拿可提供500马力的一级魔动机来说，一级魔动机内置的那颗一级力量系魔核蕴含的能量大约与100公斤的魔晶等同，在魔晶普化之后，100公斤力量系魔晶的售价为50美元（力量系纯魔晶的国际售价为500美元/吨），按照一颗一级满能魔核可连续输出5天（120小时）进行估算，一级魔动机每运行一个小时便是需要消耗掉0.416美元，烧钱速度是同等功率下的蒸汽机的40倍。

除此上述两个原因之外，魔动机无法装载汽车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原因——技术水平达不到。以力量系魔核作为动力源的魔动机，其原理乃是利用大量钢制材料打造一个封闭空间，以大量秘银作为魔法材料将一个相对复杂的魔法阵封固在这一空间内，打造出一个力量系磁场，利用纯粹的魔法能推动一个高质量的飞轮做往复式运动，继而实现动力的持续输出。相比于大华自产徐日新型蒸汽机每分钟高达200多转以及魔核内燃机高达上千转的转速，相对粗野且欠缺科技含量的魔动机的转速仅有40~50转/分钟。在功率输出值不变的情况下，转速上的相对较慢，意味着魔动机飞轮每一次往复运动所携带的能量都极其巨大，这便是需要一套相对牢固且具有更大承压能力的动力输出机械。这就好比要给蛮牛配重犁。而以当时代的科技水平，这种粗野型动力输出机械用在军舰上尚可，但远达不到装备汽车的标准。

综上所述，在当时代的科技水平下，魔核内燃机才是汽车动力的不二之选。

按照俄国人提供的设计，宝马汽车公司利用现有的技术能力成功地把图纸变成了实物。接下来，就是商讨价格。

“五万美金一辆，一千辆起售！”詹姆士倒也不客气，直接狮子大开口。

詹姆士的要价，直接把俄国军方派来的代表瞬间吓得脸色苍白。美国官方原本以为詹姆士这位宝马总裁是在可以为难俄国，不过在从亨利·福特口中得知这样一辆装甲车在撇去其中的关键技术研发成本之外，实际造价确实高达近三万美元之后，美国官方也就直接闭嘴了。作为除大华之外，全球唯一一家可以生产装甲车的汽车公司，稍稍提高下售价以使得自己获得更大的盈利，这确实是无可厚非。毕竟，造价和售价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其实，一直以为一辆宝马汽车的造价高达800多美金的亨利·福特对这款装甲车造价的预估并不是很准确，因为参考了宝马汽车明面上的造价，亨利·福特的估价差不多是该款装甲车实际造价的两倍。一辆大华制造的Z1型装甲车的造价为2.1万华币，而这款由工人成本更高的美国宝马公司生产的仿制装甲车的造价并没有低于这个数字，为1.8万美元（折合华币2.25万元）。

对于五万美金的这个报价，詹姆士给出了很合理的解释——首先，因为车型与宝马现产汽车完全不一样，所以宝马汽车公司必须重新制造大量与之配套的生产机器；其次，俄国军方只提供了效果图，没有附带任何核心技术，所以其中涉及的一系列关键技术的成本都只能由宝马公司自行承担。这些后期可能会随着装甲车的成品一并流到俄国的关键技术的攻克，这需要大笔的研发资金；另外，投产装甲车，必将对热售全球的宝马汽车的生产造成较大影响，这将一定程度上地对宝马公司的利润造成直接影响。

在詹姆士的合理解释下，对汽车制造并不太了解的美国官方和俄国军方不得不承认詹姆士给出了一个“还算公道”的价钱。

在得知装甲车造价高昂之后，俄国军方开始在是否要耗费重金打造这种与华军装甲车的战斗性能完全不在同一级次上的仿制车的问题上，却是犹豫不决了起来。在俄国军方眼中，华军的装甲车是陆地巡洋舰，而自己要打造的这款装甲车，却是连陆地炮舰都算不上。

最终，亨利·福特提出了一个建议——通过对这款装甲车进行缩水设计，继而打造一款俄国人口中的陆地炮舰。亨利·福特的建议让原本已经绝望了的俄国军方瞬间看到了希望。而亨利·福特亲自抄刀之下，一款总吨位仅有8吨、宽2.1米、长4.2米、高1.6米、四轮、平均装甲厚度也被裁剪到之前的一半的缩水版装甲车诞生了。

这款由宝马汽车公司享有全部专利的8吨级装甲车，被命名为宝马A1型。A，全拼为armed，意为武装，宝马A1，其实就是第一款武装型宝马车的意思。当然，这个时代由张林暗中创立起来的宝马公司的公司名称，并不是BMW（BavarianMotorWorks，巴伐利亚汽车制造厂），而是真的叫宝马，宝贵的马（英文名为precioushorse）。

因为大幅度减小了装甲车的重量，这款宝马A1型装甲车的平地行进速度达到了30公里每小时，行进速度几乎可以媲美大华的Z1型，并拥有了一定的爬坡和越野能力。

但是，相比于除了可以车载五名车控人员之外还可以装载一个班步兵兵力的运兵、战斗两用型Z1型，这款缩水了大半的宝马A1型装甲车已经没有空间来运载一兵一卒。也就是说，这款由亨利·福特出设计的俄国装甲车，只能当成战斗车辆使用，不能用作运兵车，而且，这种装甲车只能车载四人。

除此之外，因为大幅度地削减了装甲，这使得原本可以正面防御机关炮、侧面防御机关枪的装甲车，一下子降级到了正面仅能防御机关枪、侧面只能防御普通步枪的防御水准。

还有，因为缩减了车长、车宽和车高，这使得车载武器也不得不做一些削弱。Z1型装载的是一门机关炮和两挺机关枪，而这款严重缩水的俄国装甲车，却是只能装载一门魔能炮和一挺机枪。因为当时代只有大华能够生产全自动武器，所有宝马A1型装甲车上装载的机枪乃是手摇式机枪，车载的那门多魔核底座魔能炮也是需要每打一炮就拉动一下炮栓。

待这款设计版权由宝马汽车公司持有的装甲车定型并被俄国军方认可之后，宝马总裁詹姆士给出了报价：

“四万美金一辆，一千辆起售！”

这个报价，让俄国人直想吐血！

但就算真吐血又能如何？华军战车在已在战场上给俄军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压力，国内更是直接将华军的装甲车形容为战场上嗜血狂杀的凶兽。俄国军中，无数根本没有见过华军装甲车长什么样的俄军将士在谣言之下，早已经生出了对华军装甲车的恐惧心理。所以，即便是这款被命名为宝马A1的美产装甲车的战斗性能不及传闻中的华军装甲车，但俄国军方依旧是同样迫切需要这些钢铁机器来鼓舞军队士气。毕竟，如果华军拥有装甲车这种战争怪兽而俄军没有的话，即将奔赴远东战场的俄军将士们是不会有多少勇气去面对曾在远东战场让十万俄军灰飞烟灭了的华军的。未与敌交锋却已生出畏敌之心，这样的一场战争，不论是谁来指挥，怕是也很难打赢。

最终，在美国官方的周旋之下，沙俄帝国得以3.6万美金一辆的价钱向宝马汽车公司订购多达1200辆的这款号称是陆地炮舰的8吨级装甲车。

扣除成本，张林这个宝马公司的实际拥有者，可以从一辆宝马A1型装甲车上净赚两万多美元。这意味着，俄国每向宝马公司订购两辆宝马A1，等于是在变相地送给张林一辆T1型坦克。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近一年时间的技术改良，华军坦克已经升级到了T2型，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一边跑一边修的残次品了。

有了沙俄的资金支持，张林决定一定不要辜负了沙俄，必须要好好利用由沙俄资助的这笔“战争经费”。

装甲车、坦克，走起！

时光飞逝，伴随着1898年12月的到来，沙俄的东征舰队终于是有所动作了。不过，这支沙俄舰队，竟然远比张林之前预估的要强大得多。

而这其中的变数，源于两个国家——法国和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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