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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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能促进团结统一，激发个人意志的是什么？

答案很简单，敌人！公敌。

人类的发展史本来就是公敌的讨伐史。

为了生存，为了活着，为了更好的明天。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问题？能够激起整个校园的反抗的公敌是什么？

对于大部分的学生来说，学生时代的最大敌人自然是被各种作业跟各种事端进行压榨的老师。

那么，能够代替一个做出体罚学生这种对于学生来说可谓天怒人怨的大事件的公敌要怎么做。

答案很简单，视点转换罢了。

“那么，你因为他们侮辱了你喜欢的老师，又对你的朋友进行惨无人道的攻击。所以你才出口调解，而后他们对你出手，你才进行“正当防卫”的？”

教务处，一个穿着警服，一脸为难的看着叔风巽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指着已经近乎烂泥一般摊在地上表面没有一点表面伤势的5人问道。没错，这就是我转移视点的理由，扯淡到极致却合情合理的理由。并且，我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大概6年前就认识。

“没错。”

我及其爽利的回答道，其爽利的程度就像马来西亚的最终反义词一样，难以言喻的快。

“叔风巽，你。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为了一个女老师争风吃醋罢了，是什么很值得重点强调的事情吗”

叔风巽在笑，笑的很开心。右手缠着一缕额前的刘海停在额头上。苍白而僵硬的脸庞，嘴角咧出一个颇为张狂的弧度。

这是高中，属于年轻人的腐朽王国。在简单而明了的游戏规则中，想要避免出手殴打不良学生的老师被辞退的方法很简单。最开始，也不过就是一群叛逆的以为反对老师就是青春的学生在给学校施加压力罢了。只要有人出手引导学生的情绪，将事件性质彻底改变就好了。

“你，这...这是一个高中生该干的事情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气糊涂了，一旁一个中年男教师一脸震惊的指着叔风巽语无伦次的吼道。

“那么，这件事只能你们校方进行处理了，如果进行刑事侦察的话，不是我说偏话。最后肯定是以这小子正当防卫结束的。”

“额，王警官....这...恐怕我们没办法对学生的家长交代啊。”

中年教师堪称惶恐的搓着手，一副我很为难的样子。真是的，现在的老师除了收钱开补习班，跟以前相比能力差了好多。按照古代的教师的标准，那是上马能打仗下地能耕田，徒手能盖房，无性能繁殖才对吧。

“那你想让这几滩烂泥，打架斗殴是不对，但是你好像忘了，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个才是被害者，对吧，叔风巽同学。”

似乎是有些不难烦，中年警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叔风巽做了一个要不要来一根的样子。在叔风巽摆手表示不吸的态度下，讪讪的抽回手，吐出一口浓厚的烟圈。

“呀....这几滩烂.....不对，这几个学生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

中年教师有些厌恶的看了叔风巽一眼，在跟叔风巽那深红的瞳孔对视后，迅速的收回了视线。

“总而言之，要么作为一起正当防卫的案件正式处理，要么作为一般的打架斗殴，各打一板私了了得了，就个人而言我推荐第二中方案。我干了6年的警察，这类案件在我上任之初，我都处理了225起了。而且，无一例外的是，受害者都是他。”

中年警官一副例行公事什么太麻烦了的表情，指着叔风巽将整个教务处都仿佛置身西伯利亚。

“额.......您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嘛，这小子都已经三年没有犯案，不对，没有成为受害者了。所以说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呢。”

“白发红眼，原来如此。他就是初中时代的时候学生风传的......白发讨伐者。”

喂喂，你是老师吧，教务处的管理老师吧。您的初中时代明显跟我无关吧，能不要把莫须有的称号套在我头上好吗，还有，那个称号是不是有点超前了，那个时候红发萝莉明显还没诞生好吗，原型是你初中时代的牛逼人物吗。

“原来如此，你初中时代也听过关于那个男人的传闻吗。”

那个男人！呀....你们不再追究我的错是很好啦，但是麻烦你们分一下场合好不好，两个大男人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一副相见恨晚知己难求的样子实在是杀伤力太强了好不好。喂，过时了，真的过时了，这种两只手有力的握在一起的镜头过时了。啊啊，真是的，这个时候我应该是贯彻自己孤高的剑魂，在内心抒发难以言喻的孤寂才对吧。

“没错，我也是初中时代那个名为叔风乾坤的男人的传说的见证者。”

你们闹够了没有，还有，我家那个死板的该死的，完全不露脸的，在我的人生中丧失戏份的带走我亲爱的妹妹的老头子，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成为传说了。

......

“喂喂，知道吗。听说是因为喜欢雪琪老师才出手的。”

“切....以为自己是Hero吗？不就是挺能打的吗”

“雪琪老师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群不良男生又被一个不良缠上了，好可怜。”

从教务处出来后的叔风巽，无视周围学生的指指点点，离开了学校。

叔风巽，停学七天，留校察看处分。

没错，跟教务处那热火朝天的叙旧相比。这才是真正的现实，弱者会遭到的同情，强者会遭到排挤，这就是这该死的社会的本质。这样就够了，剩下的我来承担就够了。

天空，黯淡下来，毫无生气的城市，毫无征兆的刮起了大风。立春后的风，依旧冰冷，即使没有了刺骨的严寒，却更加容易在心中蒙上一层阴霾。如果有什么更加令人冰冷。大概，就剩下了令人绝望的现实了。所谓的青春与邂逅不过是无聊幻想跟与被压迫后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所以，作为践踏所谓的戏剧性的青春的代价。仅仅是7天的停学而已，超划算。

.......

在接受处分后的的叔风巽，在家门口摸出一把大部分都布满锈迹的十字口钥匙，在晦暗的楼道中摸索着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

打开客厅的灯，炽白色的节能灯耀眼的照亮了整个客厅，房间中，只有风铃“噼啪”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的回响。

“我...回来了。”叔风巽再次低吟了一声，随手关去了客厅中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