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千本,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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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琉月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坐到一边闭起眼睛就不再讲话的云柳，心中也是感到有些内疚。

以云柳的才华，就算是这种风格的音乐，假如自己早点和他说清楚郑千秋的情况的话，他现在也不会陷入这种两难的情况吧？

再看到其他人脸上担忧的表情，现在就仿佛是她成了坏人一般。下定了决心后，慕容琉月直接走到了郑千秋的面前。

“奶奶，云柳写歌的风格是偏现代风的，所以你能不能……”

“别吵！”

郑千秋忽然发出的喝声吓了她一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她的视线完全没有集中在自己身上，而是越过自己，看向了……那边坐在椅子上的云柳。

郑千秋的视线凌厉如刀，死死盯着那个少年。

这时，原本还不知道局面到底会如何发展的其他人也都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了。

只见原本他们还以为云柳是坐在那儿思考曲谱什么的，但是，云柳坐下没几秒钟，双手忽然抬起，平举着放在离面前的桌面大约十厘米高的半空中。

这是在干什么？

当慕容琉月顺着郑千秋的视线看到云柳的时候，他的双手竟然如同抽筋一般，在半空中不断地舞动，而且手指不断地滑动，就仿佛是勾动了不存在那儿的什么一般，两只手的跃动都显得十分有节奏。

弹空气钢琴？

不可能。钢琴的话双手是只能平行横向移动的，而且也不需要哪种勾弦的手指动作，而是按键的动作。

“不对啊，古琴是绝不可能的。不会有这么快节奏的曲目。但是古筝的话，这种节奏我怎么会不知道？难道……”

听着郑千秋在身边的自言自语，慕容琉月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云柳不是在瞎做动作的话，那么他真的是在演奏某种空气乐器？

那么，假如按照那极小的可能来说是真的话。以云柳的性格，听到自己刚刚的话，那么他演奏的毫无疑问就是郑千秋身为大师最喜欢，也最拿手的古筝了吧？

“没有错，那确实是古筝的指法！但是到底是什么曲子……”

就连郑千秋的脸上都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据她所知，古筝比较有名的高难度快节奏的曲目里面都没有这种节奏的。难道说真的是原创的？

他知道古筝曲目，尤其是快节奏还得真正有意义和欣赏能力的曲子想要创作出来到底有多难吗？

“曲风换了，竟然是新的曲子？难道还不止一首……额。”

云柳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弹”着，但是忽然整个人一顿，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

云柳看着激动地抓着他肩膀质问他的老人。也是没有慌乱，平静地说道：“后面的都想好了，前面只是想试着回忆一下，再现出来看能不能连贯起来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

“现在就可以表演了，大师要不要准备试听呢？”

云柳的脸上露出了让郑千秋也不禁感到失神的自信笑容，那种绝对的自信，简直就像是以高于她的身份，让她欣赏他的名曲一般。

曾几何时。有人敢这样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郑千秋没有再说话，松开了手，走向了古筝那儿。就在放着古筝的案台旁边，也有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椅，显然是作为“旁听者”的角色的位置。

而身为在古筝上面花费了数十年心血的大师，她又怎么看不出来云柳刚刚的指法到底是弹奏的什么乐器？

只是，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小鬼竟然能够在并不是自己“专业”的古筝上面有那么纯熟的手法技巧，实在是让她现在还有点活在梦里的感觉。

云柳也没有客气。自然地走到了古筝的正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