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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打算跟小羽算账的余庆,看完小羽这一番动作,什么话都咽回了肚子,与小羽一同劝道:“主子,你快把药喝了吧。”
丰离并非不爱惜自己的人,只是,顾忌得太多,最后才轮到自己,端过小羽递上来的药,一饮而过,药苦涩如胆,丰离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小羽盯着丰离那喝得半点不剩的药碗,像是能看出花儿来,半响才幽幽感叹一句,“主子你喝的是药不是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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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听到了丰恒的认可,又有丰离的倾心相伴,纵是要继续南下,却因伤而终日于船中休养不能沾水,不可运动,康熙依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十分的幸福。
于他船行南下休养期间,太后来过,随行的阿哥都纷纷前来略表孝心,只是康熙有丰离,旁的人不过是见上一见,俱将他们打发出去了。情到浓时,时光流逝而浑然不觉。康熙更是存了将这些年他们的分离都补回来,且因他的伤,公事交由太子打理,纵然过问,大多时间都与丰离一起。
他是想与丰离好好地说说话,只是白日里,丰恒夹在他和丰离中间,他不好赶丰恒,便也由着丰恒过多地缠着丰离说话;入夜后,丰离忙活着灾民安顿之事,总在他安睡后才回来,瞧着丰离疲惫的样子,康熙亦不好再与丰离说些什么。
而在静养六七日,能够轻轻运动了,毕竟南巡实为民生大事,康熙便也打起了精神,十四日至苏州,次日谕大学士:应暂留毛城铺、高家堰等处减水坝,将高邮州以北减水闸坝尽行堵塞。加高东岸堤,使西水不得泛越,则下河之水归海而河道湖身皆出,其时作何导浚,再行定夺。至于他处河道亦可保无虞。独黄河工程,尚难决定,相其形势,当缓图之。
二十二日至杭州,命免淮扬九州县二卫康熙三十七年未完地丁漕项等银十九万两,米麦十一万石。
二十六日,照前述山东、江南例,宽免浙江备办船只官员中之受罚者,蠲免钱粮,赦免罪犯。二十七日检阅杭州驻军,率诸皇子射。然因有伤在身,康熙只射了第一箭,便让太子等人各显骑射,大阿哥已得封为直郡王,且于康熙三征噶尔丹中彰显其骁勇善战,骑射于他本是长处,而太子与他对比,却处于下风。
此时与康熙一同检阅杭州驻军,亦是他表现自己所长的机会,是以从一开始康熙一声令下,他便率先冲了出去,马上箭射,百步穿杨,一时无人能出左右,一旁的士兵们亦不吝啬大声叫好。
只是相比大阿哥的能征善战,太子的骑射便有些拿不出手了,甚至于比起尚且年幼的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竟然都显有不及……
是以,太子胤礽的脸色极不好,而康熙瞧着一个个神色各异的儿子们,表现的表现,忌恨的忌恨,反倒瞧了一旁专心与人讨教箭法的丰恒,总觉得舒心得许多。
“公子,主子教过你箭法了啊,怎么你?”乔松是打小伺候丰恒的,丰离的箭法了得,丰恒从五岁起就跟着丰离学过,现在,却又一脸谦虚地与杭州的守将讨教,还装出一幅刚拿箭的模样,乔松有些惘然,趋着守将离开的空隙,小声地询问。
“嘘!”丰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睛扫了四周,确定没人听到,丰恒努嘴冲了外面皱得如火如荼的几个人,道:“没看到外面那些人争成什么样了吗?”
乔松看了看,太子与大阿哥直郡王此时并骑射箭,大阿哥一箭射出,正中靶心,太子亦同时射箭,却是偏了,大阿哥得意地朝太子扬起了眼,对于一片喝彩声,受之无愧。
“公子,你这是装不懂,避免跟他们起冲突?”乔松不甚确定地说。
“起冲突不致于,毕竟,我的年纪与他们相差太多,但是,作为外人眼中,我这个现在最受阿玛宠爱的十五阿哥,避免不了会被人拿来当枪使。”丰恒露出着不符他年龄的讥讽,乔松看了看,阴谋诡计什么的,他真的不懂啊。捉了脑袋,“那,公子现在会没事儿吧?”
“刚刚或许是,不过现在嘛!”丰恒瞧着两个年纪相差无几步行而来的人,说完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恢复了一直以来在外人眼中的腼腆。
“十五弟!”相差两岁的十三阿哥胤祥与十四阿哥胤禵一同唤了丰恒,走到丰恒的面前,丰恒露齿一笑,打招唤道:“十三哥,十四哥。”
该教的规矩,该守的规矩,丰恒一直都记着丰离的教导,敢摆脸色给康熙,一是为了试探,二亦是他心中对康熙总有几分怨怼。而之所以所怨怼,亦是因为康熙是他的阿玛,血缘所产生的情感,太过复杂,亦是无法解释,但对于与他流着同一半血的人,于丰恒眼中,却都只是陌生人。
对陌生人,是没有感情的,这一声十三哥,十四哥,亦只为了规矩而已,除此之外,想要得到他的认可,还得看以后。(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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