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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以往,乐凝妙肯定会笑靥如花,可如今,她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花篮,没有半点接过去的意思。赵漠叹了口气,将花篮放在桌上,默默地退了下去。

水幽痕不死心,不知从哪里居然运来了一篮子的荔枝给她吃,荔枝用大块的冰块冰着,看起来新鲜的很。乐凝妙是南方人,的确爱吃荔枝,不过此时乃是深秋,也不知他那荔枝是从哪里弄来的,荔枝一般是四五月份成熟的水果。

水幽痕自然有方法,他在漓州的府邸中有一个西洋园丁,那个园丁有一种巧妙的法子,用半透明的布料搭建起巨大的棚子,棚子内温暖如春,即使在深冬的季节也能让荔枝树结果。

心情不佳的乐凝妙并没有吃荔枝,只是呆坐在船舱前,脸色苍白,滋补身子的药送过来,她也不拖着等到药凉的那一刻才喝了,一饮而尽。

水幽痕又请了全国最有名的马戏团来表演,可她还是闷闷不乐的,眼睛看着马戏团,心却不知在何方,如老僧入定一般,枯坐着。18岁的女孩子,却失去了明媚鲜妍的笑容,每次看到这样的她,水幽痕的心中都有着一种隐隐的滞闷感,他安慰着自己,可能是因为她对端木神泽的感情太固执,迟迟不对你动情,你不甘心了而已。

可是真的是不甘心吗?还有一些莫名的情愫他不愿去深究。

此时的水幽痕不知道,此刻他不愿去深究的感情,到最后竟让他后悔了一生,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爱情来的时候它不会告诉你,爱情走的时候你抓不住。如果你爱一个人,千万不要去伤害她,爱情不是游戏,不是博弈,它是真心呵护,是默默等待,就像你插下一株玫瑰花的幼苗,看着它慢慢的生根、长叶、抽枝、结花苞,最后开出馥郁芬芳的花朵,只要你用心呵护,一切顺其自然。

最近,乐凝妙的精神总是很恍惚,整个晚上都被关雄的冤魂纠缠着,第二个黎明醒来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血痕,而且还站在高楼的顶端,只要踏出一步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第三天黎明,发现自己躺在义庄的棺材里面,由于没有穿鞋,脚底被泥石割得伤痕交错,幸好小月及时赶到,不然她可能会窒息在这个密闭的棺材里。

最恐怖的不是这个,第四个黎明,若不是突然响起的鸡叫声,她只怕要淹死在深深的江底了,那时候,她在江底不停的挣扎着,可是越挣扎脚下的水草缠的越紧,一度,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淹死在江中,好在自己还是游了上来。

……

后来,乐凝妙便不顾水幽痕的反对,硬是和小月住了一间房,可是恐怖的事情还是不断的在发生,身旁的小月在半夜里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他总是每天早上突然从梦中惊醒才能及时赶来救乐凝妙。

恐怖的不禁是夜晚,白天也一样恐怖!

乐凝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照过镜子了,只记得那一次照镜子时,居然在镜子里看到她的脸颊旁紧挨着关雄颗被鱼啃咬的差不多的血淋淋的脑袋,那脑袋被江水泡的浮肿,张大的口中满是水草、泥巴和鱼虾,淡粉色的鲜血一滴滴的滚落下来,虽然那双眼里满是眼白,但她还是感觉到他是在看她。

“啊——!”她惨叫一声,手中的梳妆盒砸到水银镜面上,上好的水银镜子呈放射状碎裂,玻璃落了一地!

(唔,这里作者声明一下,玻璃的发明是比较早的,中国的历史上,好像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玻璃,因为玻璃的制作事实上是非常简单的,这个学过初中、高中化学的同学们都知道化学方程式,我就不赘述了。只不过,那时候的中国人并没有想过对玻璃进行利用,所以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上,一直是铜镜、银镜为主,水银浇灌的镜子出现的比较晚。不过我这本是架空的,个人比较喜欢玻璃,所以大家请不要纠结在小细节上,谢谢。)

可是碎了的小片镜子上,映出无数个关雄狰狞的脸,吓得乐凝妙左顾右看,惊叫连连!小月听到乐凝妙的叫声,闯进了房间,抱着她,叫她别害怕,她的嘴中还喃喃自语着:“我不是故意的……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妙老大,现在是大白天,你用不着害怕。”小月抱紧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带着薄荷香味的体香将她环绕,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令她的心没有那么害怕迷茫。

“他在我身旁……他就在这里……他在这里……”她瞪大美丽的眼睛,眼珠子缓慢的从左看向右,从上转到下,小心的打量着房中的一切,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仿佛一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令她的三魂七魄离体。

“他在哪里?”

“他在镜子里!”视线猝不及防地停留在镜子的碎片上,乐凝妙在他的怀里惊恐的抖了一下,压抑地从嗓子眼里憋出几句话,“他这是在猫捉老鼠,要先玩我一阵,他迟早要弄死我的!迟早要弄死我的!”

“可是妙老大,镜子里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她使劲的摇着头,“他就在镜子里,他就在镜子里!”

小月松开手臂,走到那一堆镜子的碎片前,捡起其中的一片递给乐凝妙:“你看,上面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阳光从窗外照耀到小月手中的镜子碎片上,反射着明晃晃的光芒,一时间竟是让人睁不开眼睛,乐凝妙定睛一看,镜子中果然没有关雄那狰狞的脸。

她又转过头望向身后的那堆镜子,镜子只是镜子,客观现实的反映着它们上部的东西,而无法显示那虚无缥缈的存在,她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功夫,水幽痕也来到了房间,看着惊魂未定的乐凝妙,吩咐身后的侍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凝神静气的安息香给点上!”

“是。”侍女唯唯诺诺的退到一旁,从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里用银制的镊子小心的夹出一块香饼,放在银制的雕刻精美的香炉里点燃,盖上过滤的细致筛子,待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时,素手从衣袖中伸出,轻缓的拨弄了一下袅绕的烟雾,让香饼燃烧的温度更加平衡,这才小心的退出了房间。

安息香的味道令乐凝妙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眉目间也是一片疲惫之色,这些天她一直没有睡好,两个男人都知道,此刻,她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来,他们都很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一觉睡醒后,已是日薄西山,她慵懒的起身下床,披了一件衣服想去桌上喝水,突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房间内的地毯边角旁有一摊湿漉漉的水渍,那滩水渍在慢慢的蔓延着、流动着,房间内是出奇的静谧,落针可闻,就连船行在江面上的船桨拨动江水的声音也听不见,无边的寂静里只有无尽的恐怖在蔓延着。

玉足停留在丝履上,迟迟没有落下去,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滩流动的水渍,一眨不眨,突然,从地毯下流出了细长的水草,她浑身一颤,屐着丝履缓缓地走到地毯旁,心跳如擂鼓,她慢慢的蹲了下来,忐忑的用手指掀开了地毯的一角。

水草的根部是血一样的鲜红,而深处的水渍也如同血一样鲜红,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不安感在不停的扩大着,可她还是缓缓地掀开了地毯。

地毯深处,是关雄那个恐怖的头颅,眼白在黑暗深处狠狠的瞪着她,而水草和水渍就是从他的口中蔓延出来的。

“啊——!”乐凝妙惊呼一声,松开手猛的朝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板上,然后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当晚,她又换了一个房间,然而噩梦并没有结束,她清楚无论她换多少个房间,关雄都会阴魂不散的折磨她,可是她实在不想留在一个刚刚发生过令她害怕的事情的房间内,那样她会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当下人把浴桶与一桶桶熬好的药汁抬进房中的时候,乐凝妙皱了皱眉:“都泡了半个多月了,还要泡这玩意儿吗?”

这药汁的味道浓重的很,实在难闻,乐凝妙向来不喜欢苦涩的中药味。一桶桶的药汁被倒进浴桶内,深秋寒冷,浴桶内的药汁冒出淡淡的白色水雾,赵漠的脸在白色雾气对面,看不清楚表情,在清秋中有些冷,有些怪异。

“公子说了,乐姑娘还需要再泡一百日才能彻底的恢复身体,公子也是为了你好,良药苦口,希望你能明白公子的苦心。”他的声音照例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听不出情绪。

“知道了。”乐凝妙挥了挥手,房中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赵漠走在最后,很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乐凝妙皱了皱鼻子,衣服像是圣洁的花瓣一样一片片的剥落,被她踩在脚下,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身体美得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牡丹一般,高贵而妖娆,缓缓地踏上矮脚凳,走进浴桶,药汁的温度有些微微偏热,却能恰到好处的纾解她的疲惫与惶恐。

她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琥珀色的药汁将她的身体温柔的包围,每一个毛孔都轻柔的舒展开,药汁虽然难闻,但是闻久了也就察觉不出来了。

待到药汁有些凉了,她也没有睁眼,伸手去摸洗澡用的香胰子。香胰子是个好东西,是海外的那些红发碧眼的西洋人西渡大海带来的,据说是用羊油和山毛榉树的灰烬作为原料制成的,对于洗净身上的污渍有非常好的作用,再加入珍贵的香料,在东倪国的上流社会中非常受欢迎,价格也非常昂贵,乃是稀有物品。(就是肥皂。)

乐凝妙不太喜欢水幽痕给她准备的这块香胰子,香味太浓,浓的有些怪异,但是到底怪异在哪里,她这些日子被折磨的心力交瘁,此时也没精力去探查什么。

伸手去摸香胰子的时候,触手是冰冰凉凉的感觉,还有些滑腻,乐凝妙以为香胰子可能是沾水了,所以才会显得滑腻,也没有多想。可不对劲的是,她感觉她的手被几根手指抓住了,力气之大,几乎将她拖出浴桶!

她猛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银盘里放着的根本不是香胰子,而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银盘内已经积了一滩淡红色的鲜血了。那只血淋淋的手,此刻正抓着乐凝妙的手,像是要捏断她的指骨,她使劲一甩,由于那只断手上满是滑腻的鲜血,一甩之下,倒是将那只断手远远的甩了出去!

落在远处的断手不再动了,惊魂未定的乐凝妙蜷缩进浴桶,害怕的不敢将脑袋伸出去。琥珀色的药汁覆盖过她的脑袋,透过海藻般四散的头发,她睁开眼睛,在水里密切的注视着房间里的动静,不远处的鹤形灯台上,画着精美花纹的蜡烛静静燃烧,昏黄的光芒只照亮了一片方寸之地,其余的地方一片昏暗,隐隐的只能看出一些家具的轮廓。

乐凝妙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游移的目光落在了白色的花鸟屏风上,屏风上只画了高崖上的几朵墨色兰花,和翩翩飞舞的两只蝴蝶,其他地方是大片的留白。突然,屏风上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的样子十分奇怪,像是一些残肢不规则的堆在了一起。

乐凝妙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将脑袋往水底更深处的方向移去,心跳如擂鼓,生怕被它抓出浴桶……

脚趾头有些麻麻痒痒的,敏感的触觉令她浑身一个哆嗦,乐凝妙有些奇怪,在水的阻力下,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脚趾。

“啊——!”乐凝妙惊呼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脚底一个不稳,身子倚靠到浴桶边,猝不及防之下,整个浴桶都向一侧倾倒了,褐色的药汁全倒在了木板地面山,随着木板的细缝渗了进去。

“妙老大,你怎么了?”这一次冲进来的还是小月,他扯下屏风旁的架子上的白色大浴巾,整个的裹在乐凝妙的身上。

“他在浴桶里!他在浴桶里!”她歇斯底里的在他怀里喊道,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凌乱的贴在脸颊上,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的光芒,状若疯狂。

小月朝浴桶内一看,里面除了一些细碎的药渣,什么都没有。

“妙老大,你看,浴桶里什么都没有。”小月有些无奈,伸手轻柔的将她湿漉漉的乱发理到耳际。

“刚才他的脑袋,躺在浴桶底部,他在舔我的脚趾,嘴里都是水草,好吓人!好吓人!”她的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浑身冰冷。

“妙老大,你想多了,浴桶里真的没有他的脑袋。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小月……”这些天来那根弦一直在她的心中紧绷着,她却是有苦难言,连哭都哭不出,无处发泄,她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上,原先血淋淋的断手居然又变成了香胰子。

“妙老大别怕,大不了我们今晚别睡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任何妖魔鬼怪都不会近你的身的,”说着,小月从怀里拿出一根编织好的精致无比的红绳子,“这是我跟船上的侍女学的,据说如果有人亲自编织一根红绳子给心爱的人绑在脚上,就可以把自己的福气分一半给她。”

“绑在左脚上,小鬼不来缠,打个死结扣,长寿又平安,”他小心翼翼的绑着,表情虔诚,像是在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虽然以前的事情我忘了,直至现在,脑海里也只有模糊的映像,但是你愿意相信我吗?妙老大,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我把自己一半的福气都分给你,我希望你这辈子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一种人,造物主独独钟爱他,给了他仙人一般的容貌,靠近一点都像是亵渎,此刻的他如此虔诚的半跪在你脚下仰望着你,如何能不令人动容?

“小月……”她蹲下来,伸手捧住他的脸,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在他温柔的视线中化作一滴滴滚烫的泪珠,掉落下来。

“不哭不哭,”他抱紧她,“我一直都在。”

那一晚,尽管在安息香的作用下,乐凝妙很困,可是小月一直拉着她在床头讲话,直到母鸡报晓,才拥着她睡了过去。

江湖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乐凝妙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她没想到关雄的死居然被推卸到了雪莲宫的身上,这让她对雪珖仁有些愧疚,可是另一方面,若说人是她杀的,她又怕连累到对她有恩的水幽痕,真是两边为难。

那一日,乐凝妙独自坐在甲板上看日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水幽痕走了过来,嘴边依旧是邪魅的笑容,问道:“江边的日落不如海上的好看,你若是到了漓州,我带你去看海上日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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