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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是扭曲事实?
如言只是在心里想,却没有说出来。
因为宁绾说起这事的时候是在笑的,他知道她在回忆那些让她觉得开心以及值得记住的回忆。
宁绾继续说,“后来爸爸也训了我一顿,说我那么大还爱缠着如言要背,丢不丢人。爸爸要动家法教训我,一藤条还没下来我就先吓哭了,但是却没有感觉到疼,因为如言抱着我,用他强大的臂膀护着我,如言说绾绾不怕,有什么苦难都有如言在,天塌了也有如言顶着。后来妈妈都心疼哭了爸爸才停手。虽然知道爸爸打我是想让我记住以后不能那么不小心,可是我还是气他,气他欺负我最爱的如言,躲在房间里不肯吃饭。妈妈怎么劝我都不出来。”
宁绾说着,声音已有些呜咽,尽管再怎么想开心,也笑不出来了,她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如言没有说话,宁绾的话,打开了他们两人的记忆之门。
四年前的事仿佛历历在目,就好像发生在昨日似的。
“然后如言你还联合他们一起骗我,说收到紧急命令要回部队了,我再不出去又要好久才见到你。我急得马上开了门,如言你却站在门口松了一口气说,总算肯开门了。”
其实以他的能力大可以破窗而入,只是他怕吓到绾绾,所以用了那个办法。
“如言……你会呵护我,给我虚假的宠溺,是因为想在爸爸妈妈眼里做一个疼爱宁绾的好如言吗?继而得到你更多更多你想要的东西?”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有的没的?你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又像现在这样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宁绾趴在他肩头,都微微颤抖起来,眼泪滴落在他的迷彩夹克上,“如言,我们继续那样不好吗……”
她几乎是把脸埋在他身上,仿佛带着一种哭泣的撒娇感,近乎是求的口吻。
对如言来说,宁绾一点重量都没有,觉得她好轻,走了那么久的路,完全没有喘气的迹象。
他又走了几步,一直在想。
这时回答:“不好。”
“为什么……”宁绾已经哭出来,就好像喝醉了一样,嘤嘤直哭,跟刚才那个毫不在意的小丫头完全不同,“如言,你真的想我死吗?”
“你不会死。”
“我会的……”她带着哭腔继续说,“心很痛,每天都在抽痛。从那天开始我说痛如言就再也没有理会过。疼……真的很疼……如言,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这样下去我会死的,这是你想的结局吗?我快窒息了,呼吸不过来。”
“不会,”他依然淡淡地说,“如言不会让你死。绾绾,记得吗,如言说过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都不会放你离开的。不会让你走,也不会让你死。”
宁绾答不上来,就是心里一阵难受,扑在他背上呜呜地哭。
她抓着他的迷彩夹克,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揪着,放注了全身的力气。
带着一丝颤抖说:“那么……可以不要再把我送给别人吗?”
她说得那么可怜,每个字都在颤抖,带着不知所措的恐惧感,让人一听就心软了,无法去拒绝。
“绾绾,如言没有把你送给别人。”
宁绾扑下去,声音小得可怜:“骗人。”
她都知道了,是如言……是如言把她送给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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