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克萨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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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243年？月？日下午瓦洛兰大陆中部

看来，小克萨和小伊丽丝都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看着曾经的英雄和召唤师如今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阿利斯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为什么说所有人都不会使用魔法了呢？”阿利斯塔好奇的问道。

“事情还要从300年前说起，”小伊丽丝故意拖着长长的音调，一边卖弄着一边说道，“大约在300年前，瓦洛兰大陆出现了一个巨型的虚空裂缝，不计其数的虚空生物通过这个裂缝来到了我们的世界，严重的扰乱了我们的生活。为了平息混乱，许许多多的英雄都投身到与虚空生物的战斗之中，许许多多的英雄和无辜的人们都因此丧命……”

“……虽然最后，我们还是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我们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离开我们的，有亲人，也有朋友……”小伊丽丝仍然是面带笑意的说道，仿佛她口中所介绍的是一件跟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人们从失落和沉痛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大家在重建家园的同时也在寻找虚空裂缝产生的原因。很快，原因就被找到了，那就是魔法！”小伊丽丝突然提高了嗓门，她就像一个正在给学生授课的老师一样扯着嗓子继续介绍道，“正是因为人们长期以来对魔法的滥用，给瓦洛兰大陆造成了巨大的困扰。被魔法污染的大陆渐渐开始出现空间裂缝，于是虚空世界有意来到我们世界的生物们便聚集在了一起，它们大规模的侵犯了我们的家园，这就是一切灾难发生的起点……”

“所以说，如果没有魔法，就不会存在虚空裂缝，家家户户都可以安居乐业，整个世界也会变得安静而祥和！”小克萨把话头接过来说道，“我们让机器代替我们劳作，让世界所有的人都有吃有穿，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自己应有的权利，这样一来这个世界就不存在分歧了，魔法也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你们就决定不再使用魔法了吗？这样的规矩在城市里也应该是约定俗成的吧？”阿利斯塔一边思索一边继续问道，“可是，对于那些已经掌握了魔法的人该怎么办？比如说……你们？有什么特殊的方式可以将使用魔法的能力从你们身上移除吗？”

“移除魔法？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克萨淡淡的摇头说道，“我们所在的这片大陆，实际上，就是魔法的实体形态！魔法存在于这世界上的每一寸角落，它无处不在，而所有人的血液中也都潜藏着或多或少的魔法力量，这是毋庸置疑且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你们是如何约束自己的呢？”阿利斯塔愣愣的问道，“不会是叫两个大妈成天守在街道口，看谁使用魔法就上去骂一顿吧？”

“当然不会啊！现在可是非常文明的时代，怎么可以动不动就骂人呢？”小伊丽丝大惊小怪的看着阿利斯塔，尖着嗓子说道，这让阿利斯塔不由得回想起她暴打小克萨时的情景。

“是的，她说得没错！”小克萨也点头同意道，“事实上，毁了这块大陆的并不是魔法，而是我们自己！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我们总是在合理利用了某些东西并取得一点成绩之后对那些所谓的‘聪明人’歌功颂德，却也总是在某些人没有很好的利用某些事物反而反过来遭到那件事物的迫害然后对那个他们原本想加以利用的事物横加指责，这样公平吗？”“物，无所谓对或错，只有喜欢或者不喜欢！”小伊丽丝眨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真正有错的，只有人！说什么魔法毁了瓦罗兰大陆？我们的大陆为什么会存在？不就是从最远古的魔法演变过来的吗？还有，当虚空生物在我们的世界里横行霸道的时候，拯救我们的是什么？还不是魔法！”

听着这两个小孩的话，阿利斯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们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像自己原本的那个时代，人们总是在抱怨“大陆被魔法污染啦！”“阿猫阿狗都被魔法控制了心智啦！”，其实，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要怪人类本身。

但凡世间之物，必定会遵循一个物极必反的原则，过度的开发魔法资源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瓦洛兰大陆上不时出现的虚空裂缝就是最好的证明。什么时候，人类可以将开发和治理这两者结合起来，达到一个统一和平衡的境地，那么人类就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万物的主宰了。

“那，你们现在也都不会使用魔法咯？”阿利斯塔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小克萨和小伊丽丝，非常惋惜的说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小克萨笑着慢慢缩回到了他背后的宽大靠背椅之中，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抬起手来，从他身旁的一个盘子里取出了一只盛有红酒的高脚酒杯，送到嘴边轻轻一抿，阿利斯塔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个机械女仆又回来了！

只见机械女仆用一种十分优雅的动作将自己盘子里仅剩的三杯红酒分别放在了阿利斯塔、伊丽丝以及艾丽亚跟前，即使艾丽亚现在还不省人事。

却见小克萨并不急于向阿利斯塔解释他的疑问，反而是漫不经心的轻轻摇曳起了红酒杯，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和晶莹剔透酒杯相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只是他，就连他旁边的小伊丽丝也是优雅的端起酒杯，轻轻尝了一口这透露着淡淡麦香的红酒，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如痴如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