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空间法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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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发是银色的，很稀少。你的头发是黑色的，那么寻常，我拿了这些，正合适。”轩辕夜魇耐心的说道，顺手吧那缕黑发收了起来。

冷妖瞳看着他，那张邪肆绝魅的脸上带着腹黑的微笑，她似乎隐约在他脸上看到了“天然黑”这三个字。

本来还想说话，突然她意识到了自己今晚竟然会和他这么融洽的相处，甚至隐约感觉她并不讨厌这种相处。

其实她很害怕自己会无法克制自己的本心，如果轩辕夜魇是个平凡的人，她也许会不顾一切。可是他不是，他是魔皇帝尊，是整个魔界的主宰。他的人生不可能一马平川，所以她和他早已经注定不能携手天涯。

冷妖瞳看清了事实也看清了世事，她没有也不想得到那种足以和他比肩而立的能力，所以她只有一条路。在自己爱上他之前离开，远远的离开，永远不要给她爱上他的机会。

现场原本欢愉的气氛突然降至零点，轩辕夜魇看着冷妖瞳。虽然现在她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他腿上，可是他们之间的还是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曾经。

“你昨天不是说要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冷妖瞳这次在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抬头看着漫天璀璨的星河，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昨天本来是要走的，可是看到你被抓到了圣宫。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来看看……”轩辕夜魇的目光不知道在看哪里，迷蒙的月光照耀在他那张艳绝天下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

“爱上我，你后悔么？”

冷妖瞳小心翼翼的问着，正在玩头发的手竟在不知不觉间间握紧，似乎他的答案对于她来说很重要。而就是这个几乎任何人都看得出是在紧张的表情，也只有冷妖瞳自己还浑然不知。

“你问的是我爱上你还是魔王夜熙爱上神女死生？”轩辕夜魇低头看着他，似乎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都不想错过。

“都有。”冷妖瞳说。

“魔王夜熙我不肯定，而轩辕夜魇我还不知道。”他磁性的声音在微风轻抚的夜晚里给人一种安抚的力量，抬手轻轻附上冷妖瞳有些沉重的眼皮，柔声说道，“睡吧，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爱上你，魔王夜熙也好，轩辕夜魇也好……”

“神女死生也好，冷妖瞳也好，她们都需要时间。”冷妖瞳嘟囔了两句，便在轩辕夜魇的腿上小憩。

这样本该是是一片和谐的一幕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里，就变了一个滋味。

影兰寒月站在一颗阆柱的后面，周围还有很多的花草做掩映，悄悄地看着河岸边的冷妖瞳和轩辕夜魇。

痛在心底疯狂的蔓延着，那种痛似乎要让他窒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