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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两次的女人是你呀。”朝慕青十分纠结地说道,“景曦,有些秘密我不能完全告诉你,但能跟你透露多少就多少,那盗贼,就是你口中的繁星盗是吧?他跟我是有血缘关系的,虽然不像我跟皇弟那般同父同母,但……想必你也能理解的是吧?”
朝慕青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闲诗自然是能够听得懂的,难道繁星盗也有皇室血统?或者,他是皇后与其他的男人所生?
总之,朝慕青这解释,闲诗是信了,只是,还有许多困惑没有解开。
“我跟他,就跟寻常的兄妹一般相处,他那性子……又洒脫得紧,所以我跟他说话跟他打闹,向来毫无顾忌。因为我一直没有嫁人,便开玩笑让他娶我,他也是答应的。但我们怎么可能成亲呢?别说我们有血缘关系不能成亲,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
这番解释闲诗也相信,但是,还有一些呢?
闲诗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问道,“在我进宫前,你是不是也去过那里一次?还是在屋子里……”
闻言,朝慕青便一脸懊恼地涨红了脸,道,“哎,那是我此生所做过的最丢人至极,最后悔莫及的事情了。那该死的贼,说他被一个特别难缠的女人给缠上了,让我陪着他演一出戏,真是羞煞人了。他那衣裳是临时扯开的,身上流着的也不是汗水,而是茶水。”
闲诗整颗心都颤抖起来,难过不已,原来在繁星盗的眼中,她就是特别难缠的女人?
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难缠,她什么时候缠过他呢?只要他狠狠地拒绝她,她怎么会主动送上门去见他最后一次?
泪水噙满了眼眶,闲诗哽咽着问道,“他可有其他喜欢的女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何不喜欢我?那日我跑走了之后,他是不是整个人都很踏实快活?觉得终于甩掉了一个大麻烦?他现在在哪儿?”
“这么多问题……景曦,你别哭,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早知道是你,那日我就不会陪着他演戏,瞧把你伤心的,我这心真是悔死了。”朝慕青拿出巾帕给闲诗擦拭,一脸难过与纠结,“那盗贼离开了大承国,估计不可能再回来了。那日你走了之后,他整个人像根石雕似的,一动不动,足足在原地站了一个时辰。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其他喜欢的女人。至于他为何不喜欢你,或许你去问皇弟更清楚。”
闲诗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嘴角溢出一个苦笑,她怎么可能去问朝塍呢?朝塍还不得打翻了醋坛子?
经过朝慕青的一通安慰,闲诗终于不再掉眼泪,但脸上的悲伤并未散去。
朝慕青扶着闲诗坐下,小心翼翼道,“原来景曦你喜欢的是那个盗贼,所以才对皇弟……其实,他们也是有血缘的兄弟,虽然身份不同,喜好不同,但是,很多性情还是一样的。”
闲诗抿了抿唇,“你是想安慰我说,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其实都差不多?”
朝慕青讪讪地道,“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
但是,在闲诗的眼中,那两个男人是截然不同的。
望着自己的脚背,闲诗还是忍不住问道,“他究竟叫什么名字?能不能跟我说说他的事情?”
朝慕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景曦,我不是生气,也不是鄙夷你,而是觉得,既然你已经嫁给了皇弟,就索性忘记他吧。知道了他的姓名,知道了他的情况又如何?他还是不属于你。”
闲诗苦涩一笑道,“是,你说得对,我会努力把他忘记。”
朝慕青蹙着眉,沉默半饷后道,“或许……或许你可以问一问皇弟,对于那盗贼的事,我觉得皇弟应该会事无巨细地透露给你知道。”
闲诗不赞同道,“怎么可能?就譬如你认得我哥的那个心上人,且很是熟悉,而我哥来问你关于她的情况,你心里是何滋味?”
朝慕青却神秘兮兮地笑道,“凡事皆有例外,你若是敢问,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闲诗白了眼朝慕青,觉得她定然是故意跟自己开玩笑,逗自己开心的。
如今她与朝塍也算是相处融洽了,她可不想再往他们的关系上撒刀子。
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要掉到什么地下洞穴去受苦了。
准备离开朝慕青的藏宝阁时,朝慕青再次要求闲诗挑选礼物,不然不准她出门。
闲诗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玉枕,道,“我还是喜欢它,能带走吗?”
朝慕青蹙着眉头想了想,道,“我突然明白了,这玉枕是不是被那盗贼透出宫去,给你用过?所以你认得,还问了我那么多奇怪的问题。”
闲诗点了点头,“是的,不过后来我又还给了他。”
“该死的盗贼啊,居然我这藏宝阁也敢闯,居然还神不知鬼不觉?真是气死我了。”朝慕青主动将玉枕抱了起来,道,“走,送到你们寝房里去。”
闲诗略有迟疑道,“殿下看见了,会不会有想法?”
朝慕青诡异地牵了牵唇角,道,“定然会有一些想法,但是,你放心,他再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也断然不会生你的气,我敢保证!”
闲诗不知道朝慕青哪里来的这种笃定,但是又情不自禁地相信她的判断,毕竟她是朝塍的亲姐姐,是比她还了解朝塍的人。
“为什么?”
“哎呀,很简单啦,皇弟他生谁的气,也不会生那盗贼的气,他们是好兄弟嘛。”
闲诗嘲讽地撇了撇嘴,道,“是呀,这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好的兄弟了,真真比亲兄弟还亲。”
亲到似乎连女人都可以推让与共享。
自然,确切点说,他们不是共享一个女人,而是彼此似乎都不在乎娶一个被对方碰过的女人,真是匪夷所思的咄咄怪事。
而这件咄咄怪事,正在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咳咳,”朝慕青面露尴尬,似是而非地认可道,“他们是挺亲的,亲到不能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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