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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炀!”李薇薇大喊,“你去哪里?”
他恍若未闻,在走廊上奔跑起来。
李薇薇望着晃动的门板,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看守所里,蓁蓁抱着膝盖坐在墙角,瘦弱的身子在地上投下小小的影子。
门外传来声音,开始时她总是引颈期盼,以为她要被放出去了。后来发现,只是送饭,每天都要响好几遍,她再也不关心了,绝望地蹲在墙角,等待最后的审判……
他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叶蓁蓁!”警察叫她的名字,“你跟我去办手续。”
“什么手续?”她一惊,“不是还要审吗?我没有罪!我没杀人!”
“嗯,你没有罪。”警察走过来,神色同情,“走吧,办完手续,你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双眼滑出激动的泪水,“我可以出去了?
“我们抓到真正的主谋和凶手了,已经调查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穆子杰……”
“振作点。”警察将她扶起来,“这是好事,不要伤心了。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你办完手续,一出门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蓁蓁昏昏沉沉地跟着他,办完手续,换回自己的衣服,喜极而泣。
“叶小姐。”一名警察走过来,“疑犯穆子杰想见你。”
她一愣,长达半分钟没有动静。
“我不想见……”她说。
刚刚带她去办手续的警察说:“他是自首的。”
她看着他,有些不明白。
“他看到你一审宣判的新闻,回来自首。因为他承认所有的罪名,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要包庇你……”
她的心脏突然很难受,好像有些承受不住这个信息。她点头:“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现在。”
走进接待室,蓁蓁在穆子杰面前坐下来。他原本的碎发已经被剃光,但五官还是那么清秀。他本来是很好看的人,干净、清新,给了她青春里最美好的记忆……
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忍不住落下泪来,问:“你会怎么样?”
他笑道:“看到你为我哭,我就不怕了。”
“你会怎么样?”蓁蓁问他,越哭越凶,“你为什么要这样……很可惜知不知道?我宁愿你是那个劈腿的男人……”
“我只爱你。”他激动地说,伸手想抓她,“蓁蓁……我没爱过别人……”
她点头:“我相信你……”
他突然笑了,低着头说:“对不起……差点害了你……”
蓁蓁没法说“没关系”。他的确害了她,她可以感谢他的爱,但也恨他带来的伤害。
“蓁蓁……雷宇炀不要你了……”
“你说什么?”她身子一僵,他肯定在撒谎!
“他不要你了。”他看着她,“你要好好的,自己照顾自己……他不配你,你要找个真正关心你的人……”
她沉默了一阵,点头:“我会的。你、你也是,好好改造……”
“重新做人”四个字还没说出来,他突然笑了,摇头道:“没有机会了……”
“什么……”她似乎明白。
“我杀了人……”他双手捶着桌面,“没机会了……对不起,差点害了你……”
“子杰……”
“蓁蓁!”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如果……如果我没有这样,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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