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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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那熟悉的路上，闻着那熟悉的梅花香，天舞却一点也不觉得怡然，心中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无法释怀，这是因为内疚吗？

“天舞？是你吗？”阁楼内，传出梅长老的声音。天舞轻叹一声，缓缓地推门进去。

梅长老正在整理着书卷，听着天舞推门进来，倒是没有抬头。过来好久都没听到声音，这才缓缓地抬起头，却见天舞一面沉静地坐在一旁，这让他有点意外，不禁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天舞缓缓抬头，是怎么也无法舒颜，看着梅长老，那遍布沧桑岁月痕迹的面容，满是慈祥和睦。抛开他的身份，这也不过是个慈祥的老爷子，如今的年龄，就像是带着孙儿，享受着年龄。

这样的一位老人，真的要让他接受失去爱徒的痛吗？尤其是他最信赖的徒弟，居然背叛了他。这样的结果，真的可以让一位老翁知道吗？

“关于之前的事，已经有结果了吗？而且那结果与老夫有关？”梅长老放下手中的东西，缓步走到天舞面前。他多少也是能猜到了，最近让天舞上心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么一件。

只见天舞微微张嘴，最终却只是默默地把胭脂那‘雪玉萧’缓缓递出，却是低着头不敢面对梅长老的目光。总觉得与梅长老的目光对视的话，这次事情的真相，就会被梅长老所洞悉。

当‘雪玉萧’一出现，梅长老不禁震惊，一点都没注意到天舞的不自然，赶紧接过长萧仔细观察，旋即震惊地望着天舞，“这不是胭脂的法器吗？她发什么事了？！”

“她……”天舞猛然回首，却是开口就停顿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旋即又暗淡了下来，“她为了救我，牺牲了。”

那一瞬间，梅长老浑身颤抖得是多么的明显，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雪玉萧’，揪心了许久，只得是轻声叹了口气，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能告诉老夫，事情的经过是如何的吗？”

于是，在天舞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之下，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然而她却故意忽略了胭脂和藤老的关系，只是告诉梅长老，胭脂是救下了被灵兽追赶的她，然后最终是不敌身亡。

忽然，天舞听到一滴水声掉落地上，‘啪嗒’的轻轻一声，让她猛然扭头，竟是看到梅长老早已泪流满面，这让她有点惊慌失措，看着一个七旬老翁在哭泣，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梅长老……”天舞伸手，却又是愣在半空，这该怎么办好呢？

或许也知道了自己失态，梅长老稍稍晃神，便是赶紧擦干了泪水，努力挤出了一点笑容，朝天舞苦笑了一下，“她是个很好的孩子，听话懂事，而且总能帮老夫处理好事情，虽然如今是英年早逝，但……”

说着，他又不禁咽泣了起来，张嘴说不出话，只好微微地摇头，靠在一旁忧伤。

天舞也只能是任凭他独自悲伤，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日为徒终生为子。他们师徒也有好几十年了，若听到死讯也不动容，那才奇怪呢。

因为九重的出现，这让天舞能把很多关于雪魅的事推到了九重身上，但她发现了，九重的存在，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碰巧梅长老知道了一点，才相信了她的话，否则还得解析一大堆。

忽然，梅长老猛地回头，直愣愣地看着天舞，“她……她埋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