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赵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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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你说，奶奶一定答应你。”拍拍孙子的肩膀，邱淑芳说的很是认真。

盯着邱淑芳慈祥的双眼。赵明远一字一句慢慢的认真的说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奶奶你一定要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钟都要想我，知不知道？”说完嘴凑了过去，想着要走了给奶奶一个额头吻。

快亲到的时候，赵明远瞪着眼前出现的枯瘦满是老年斑的手，马上转头，心里念叨着：完了。都是细菌病毒，不行得呸出来。

一时间，宽敞大气的客厅只听见呸呸声不绝于耳，呸完赵明远还是觉得难受，胃里一阵翻涌，不行他要漱口，死老头的手太恶心了，他晚上肯定要做噩梦了。

跑到大理石茶几上拿起水杯赵明远灌了一大口，然后仰起头开始咕噜咕噜漱口。

嫌弃的把手在衣服上擦擦，赵成哲抱住自己老伴，皱纹遍布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正拿水漱口的孙子，嘲讽道“臭小子，老子的女人是你能亲的，看恶心不死你。”

“你个老不休，年纪一大把还乱说，小花都难受死了，你还在这幸灾乐祸，有你这样做爷爷的？”给了赵成哲一拳，邱淑芳推开他，跑过去扶住赵明远焦急的问道“小花，你没事吧？”

拍着胸口，等胃里的恶心感降下去后，赵明远狠狠的瞪了咧着嘴笑得像朵菊花的爷爷，嫌弃的别开头。

看着邱淑芳说道“奶奶，别担心，我没事，爷爷太恶心了，也不想想他那么丑的手，很伤眼睛的，我先去用眼药水洗洗眼。”拍拍邱淑芳的手，赵明远像只脱缰的野马一样撒欢的往楼上跑去。

邱淑芳：这个明远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喜欢美丽的东西，正常吗？

难道小的时候花裙子穿多了，心性扭曲了？

不行她得跟半夏说说，让他有时间给小花做个心理测试，这毛病不改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啊!

唉~儿孙都是罪，临老还要操心孙子的人生大事。

“我说你个老太婆，你对着小花千娇百媚的，对着我就跟个巫婆是的，你搞清楚谁是你男人，下次不许对小花好，只能对我好，不然我就离家出走，哼...”双手抱胸，赵成哲说的很是大男子主义。

见老太婆拿起织毛衣的针，赵成哲觉得不对劲，奇怪，平时这样说老太婆肯定骂他一顿，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纳闷的挠了挠稀少的头发，赵成哲看着邱淑芳手里的毛衣针汗毛嗖的一下竖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针，想着老太婆不会这么狠拿针扎他把？

想想觉得心里不踏实的赵成哲嗖的一下蹿到沙发后，指着邱淑芳叫道“老太婆你干什么？给我放下，不然我去社区告你家暴啊！”看着老伴手里的毛衣针，赵成哲就觉得身上一抽一抽的疼。

年轻的时候他做错事，老太婆一生气就拿藤条或是鸡毛禅子抽他，年老了她藤条和鸡毛禅子不用了，拿毛衣针抽他。

别人家里都是男的打婆娘，他家反了过来，婆娘打男人，哪个男人像他这样命苦。说多了都是泪！

举着毛衣针，邱淑芳看着躲在沙发后面的老头，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蹦，怒吼道“赵成哲。亏你还是大学教授，你文化学到狗肚子身上去了是吧？”

瘦小的身子一下蹿了过去，手快的揪住打算逃跑的赵成哲衣服，一边骂一边举起手里的毛衣针抽了下去“我让你千娇百媚？我对着我孙子笑就千娇百媚？你会不会说话？”

“唉呀，好疼。老太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别抽了，疼。”赵成哲拿手挡住老伴手里的针，凄惨的叫着，觉得好疼，做男人好累，他下辈子绝对不要做男人。

“还有以后？”一听赵成哲的话，邱淑芳更气了。

死老头每次做错事情都这样说，下次他照旧错下去。不给他点教训他记不住。

“没有以后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就相信我这一次。”抓住老伴的手，赵成哲说的很是诚恳认真，希望老伴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次。

捂着嘴站在楼梯上看戏看的很欢乐的赵明远觉得差不多了，奶奶再教训下去，他们就要赶不上飞机了，现在都十点多了，订的机票是12点10分，现在出发到机场时间刚好。

走下楼。赵明远抱住奶奶，拿走她手里的毛衣针递给板着脸抽搐着嘴角忍笑忍的很辛苦的保姆陈姨，笑着对刚好到他胸前的邱淑芳说道“邱淑芳同志，看着赵成哲同志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你就给他记过一次，怎么样？”

抛了个眼神给后面呲牙咧嘴揉着胳膊的赵成哲，老头子记得我帮你一次，下次记得还回来。

神奇的看懂了孙子眼里的意思，赵成哲气得跳脚:臭小子，你跑来干什么？不是你老子会挨这次打吗？

赵明远：那我不管。你要不承认欠我一次，我现在打电话改签航班，等奶奶打完在走，怎么样？

举起手里的电话摇摇，赵明远笑的小人得志，眼里满是威胁。

你...

赵成哲被这个不肖子孙气得发抖，好想打电话叫儿子回来打死他。

转念一想，儿子打死孙子还要坐牢，最主要的是儿子比孙子还难搞，孙子商量商量还愿意他出去跑跑，儿子是直接把他拖军区大院关起来，只许进不许出的那种。

为了他心爱的白虎，这次他就忍了，等下次见到儿子再告状好了。

赵成哲狠狠心，对上赵明远的眼睛，一点头：行，我欠你一次。

对老头子的识趣赵明远很是满意，抬起下颚点点地上的行李箱，带着邱淑芳同志坐在沙发上，殷勤的泡了被茶递给她。

见祖孙两人坐在沙发上相亲相爱去了，赵成哲苦哈哈的坐在行李箱上，想把箱子里的东西用屁股压下去。

压了半天都没压下去，抬起屁股一看，赵成哲傻眼了：妈蛋东西装的太多，压不下去。

满是怨念的蹲在行李箱前，赵成哲思考着该把哪些东西拿出来。

“小花啊，过去了好好看着你爷爷，山区的气温低，记得叮嘱他加衣服，别老虎没研究出来，自己先病倒了。”见孙子乖巧的点头，邱淑芳拍拍他的手继续说道“你也是，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注意身体，带两件厚衣服，公司的事情也不需要太担心，亏了就亏了，出去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孙子的公司办的有声有色，老太太很是骄傲。不过这几年孙子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老太太一直担心孙子累狠了，身体垮掉，既然这次去H省，就想着让孙子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H省？这个地方好熟悉，对了明雅就在H省啊？敲了敲自己的头，邱淑芳心里感慨道：真的是老了，记性变差了好多。

不过她只记得在明雅在h省，具体哪个市她就不清楚了，等下打个电话问问，让明远到了去拜访下，几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明雅好不好？“奶奶，你怎么了？”纳闷的摇摇奶奶的手，明远很是疑惑，奶奶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敲自己头了？别是身体不舒服吧！？

“奶奶，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叫穆叔来看看？”转头对着旁边站着的保姆说道“陈姨，你给穆叔打个电话，就说奶奶不舒服，让他过来看看。”

“好的，少爷。”点点头，保姆陈姨准备去打电话。

“三英，你别打了，我没事。”阻止保姆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后，邱淑芳转头看着眼里满是担心的孙子，拍拍他的手说道“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刚刚想起一老姐妹，好多年没见了，她男人当初被调到H省去了，我想着你这次去的地方也是H省，你帮我去看看吧！”

说道这，邱淑芳的眼里满是怀念，年轻的时候她和明雅两人并称文工团的两朵军花，第一次演出后，她就听从父母的话嫁给了搞学术研究的赵成哲，明雅嫁给了当军官的邓兴武。

后来邓兴武从上京调离，去H省军区当司令，两人的联系没有以前频繁了，记得明雅说兴武退下后两人就在H省一个小城市安家养老了，也不知道上次的电话现在还打不打的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