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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军见马队直接冲撞过来,不禁骇然,握紧长枪、横刀的手,不觉又紧了几分。马队当先两骑,俯身抱着马脖子,战马迎上河东军的长枪,直接将长枪撞断,将甲士撞飞,冲出两步,战马负伤而嘶鸣直立,马上骑者唾骂一声,却是主动摔到地上,滚了一圈,其中一个被乱刀砍死,另一个却是成功持刀挡过兵刃,扑倒面前一名甲士。
后续的战马纷纷冲杀过来,从扑倒甲士的骑者身后擦肩而过。甲士们见战马纷纷来袭,如山峦碾压而至,惊骇不定,有凶悍气勇的,看准时机,持刀斩断马队,吼叫着杀向贼人,也有手持长枪的,挺枪将骑者刺落马下,但同袍尚且来不及上去补刀,就被后续战马撞飞出去。
接连有几匹战马倒地,多数骑者都身负重伤,不是被战马压住,就是被甲士冲上来砍杀,有运气好身手好的,早有准备,在好的时机落马,还能起身再战,那些陷入人群中,战马不能前行的骑者,也纷纷下马步战。
马队分成数批,冲击不同地段的甲士,没多时,双方厮就杀在一处。后续马队冲不进去的,依次下马,持刀加入步战行列。河东军士,依仗自身甲胄,不惧贼人势大,纷纷迎敌。贼人横刀砍来,没能破甲,自己的横刀就在对方胸前带出一大道血槽,鲜血扑面。
然而河东军卒到底人少,虽有甲胄在身,却因为要护卫囚车,不能密集结阵,主要是被对方仗马冲击,很快就被分段杀得死伤惨重。
一名被撞倒的贼人摔得灰头土脸,刚起身,就望见身前站着一名着官袍的文士,他怒吼一声:“去死!”挥刀就砍,但是下一刻他就僵住了身子,嘴中涌出血来,双手不可置信握住了插进自己小腹的利剑。
刑部员外郎杀了贼人,还在惊魂甫定之际,就听到一声“郎君当心”,愕然转头,就见有贼人举刀斩来,他拔不出剑来,急忙松手,凭着本能慌忙后撤,还是被对方一道砍在后肩上,顿时扑倒在地。
一名河东军卒冲上来,与那贼人搏斗一番,好不容易将对方砍杀,连忙去扶起刑部员外郎,就见对方面色苍白,脸上汗如雨下,却犹自咬着牙关道:“护囚杀贼!”
身边杀声不断,人影幢幢,儿郎们倒地、大吼、拼杀、惨叫,混战不休,如同百兽争食,扑咬不断,鲜血淋漓。
天空更显阴沉,黑云成幕,地上都暗下来。
......
许久之后,战场动静小了很多。此时,尸体倒了一地,甲士与贼人夹杂密布,血染黄土。孔都头并及数十马贼,踩着地上尸体,逼向囚车。
囚车前,只余十数甲士,且个个带伤,但他们握紧兵刃,却无一丝惧色,狠狠盯着眼前贼人。战至如今,更无一人奔逃。刑部员外郎靠在囚车上,握剑的手臂颤抖不停,血液汇集成细流,从手上淌到剑上,又从剑尖滴在地上,蓄成一滩。
员外郎看了身旁一眼,两名刑部书吏已经趴在地上不动,身下血潭触目惊心,稍远一些的地方,河东军都头的脖子被砍断半截,脑袋歪倒一旁,惨不忍睹,他跪倒在地上,早已没了声息。
孔都头盯着刑部员外郎,面容狰狞道:“杀了老子过半兄弟,你们都要死!”
刑部员外郎咬紧牙关,奋力站直身体,他握剑的手依旧在颤抖、流血,但看向贼人的目光坚定不移,一字字道:“以武乱法,国家不容,今某可死,来日尔等亦必被诛!某为刑部官员,为国家执法,死有何惧,尔等武人,百姓以血肉养之,而害民乱国,同为大丈夫,某以尔等为耻!”
孔都头大怒,再也站不住,挥刀前冲,“你找死!”
员外郎仰首挺胸,仗剑而立。
轰的一声雷鸣,响彻天地。
数十贼人,心头一震。
时未入夏,何来惊雷?
愕然转顾,道上奔来无数骑,皆青衣。
青衣马队悠忽冲至,无一字赘言,直接杀进马贼群中。马贼数十之众,此时已经疲惫,不禁肝胆欲裂,四下溃逃。
为首青衣正是赵象爻,他下马前驱,来到刑部员外郎身前,“某来晚一步。”
年轻的刑部员外郎笑了笑,身子仰面倒下去。
......
雨出长空,噼啪落在四处,水滴在泥土上砸出一个个圆形小坑。起初尘土吞噬了雨滴,雨滴没能留下踪迹。随着雨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尘土再也不能将其包裹,只能被雨水覆盖,地上很快全都湿下来。
“此地不宜久留,赵某护送尔等西归。”赵象爻扶起虚弱的刑部员外郎,对方的伤势经过初步处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走最短的路离开汴州地界,也有百里路程,好在刑部比部郎中已经在路上,诸位一定要坚持住。”
河东十余幸存甲士,重伤不治的有两个,一个已经咽了气,一个还在苦苦支撑,其它的人伤势有轻有重,接下来还要在马上奔波百里,赵象爻担心的就是对方能否挺过去。
刑部员外郎点点头,“有军情处护送,料来孔循不敢再打什么主意,等汇合了比部郎中,就都安全了,未必要走百里。”
众人提起精神,再度赶路,受伤的甲士,则与青衣同乘一马。
行过五十里,至郭桥,事端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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