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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的,划唤头当啷一响那是招摇,明徕剃头生意,卖的是手艺活;瓦子红灯笼一亮那是招牌,暗徕颠炕头的“包婆”生意,卖的是皮肉;馆子幌子一挂明晃晃的那是招揽,光头虱子徕嘴馋的和瘪肚的舌头生意,卖的是饥饿,享受的是口福买卖;挑挑的,游游的吆喝那是招呼,徕走门串巷生意,卖的是针头线脑的辛苦;一锅清水,那泡的是锅底的嘎渣儿,大师傅搅浑了,卖的是糊涂,混的是摸鱼,耍的是阴谋,玩的是诡计,一锅混沌,谁又能看得清嘎渣儿糊的是厚还是薄,这只有烧火的清楚了。
人不得横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兰会长的小九九,就是一碗豆腐脑,谁是豆子,谁是拉豆腐的,谁是点卤水的,只要碗是满的,不管热气腾腾,还是带冰茬的,多多少少的恩德缺德,都是豆腐一碗。至于背着邓猴子的诡计,扛着杉木的阴谋,帮着吉德明一个巴掌暗一个甜枣,玩着骑马蹲裆式,自知者迷,旁观者清,被蒙在皮鼓里,多为钱眼儿的光芒四射,诡道被鬼道,睿智被强奸,友情被玷污,相信被信任,兰会长玩诡道的高手,渔利于吹灰之中,可好玩家千虑也必有一失,也叫鬼道玩家掷下的灌铅骰子的大点儿所获。
土豆不捣不淋不出淀粉,黄豆不挤不榨不出油,白菜不淹不渍不成酸菜,哑巴不打不逼不哇哇,这就是兰会长这样商人生意之道。
阴谋,也叫诡计,或称圈套,对立的说,太贬了。计谋,也叫计策,煲笑了的汤,好闻好喝!只要有人,就永远是阴谋诡计和计谋良策并存,永生的,等识破啥叫阴谋啥叫计谋那天,已无可挽回,筑成大错,或大的功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不是商道,更不是天道!
商道,天道也!只有天道,才苍桑不衰,蓬蓬勃勃。
一****红太阳,被浓彩重抹的晨雾,挤压得椭圆的浑身缠着色彩斑斓的彩霞挣着跳出红流滚滚的火红江面,扭动着彩云迷雾拔着妖娆的三节腰腾跃,像刚出炉烧红的大铁饼子悬浮在霞海中。
五艘巴拉斯(火轮)吐着浓浓镶着金边的黑烟,拖着满载小麦和白面的大捞子,响笛齐鸣,逶迤的驶出松花江黑龙镇码头,向黑龙江(俄称阿穆尔河)苏俄边境的海兰泡(布拉戈维申斯克)和靠近乌苏里江的伯力(哈巴罗夫斯克)分头进发。
吉德敞咧着青缎的夹祅,站在拖轮的甲板上,回身望着蜈蚣一样的船队,辛酸苦辣的心情在脸上呈现着红黄橙绿青蓝紫的惬意。回想起收麦的一个来月的风风雨雨,不免激动的又感慨的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从富锦镇回来后,刚下腰轮子客船,也巧了,船队要出发,又在码头碰见早就嘎搭上了的涅尔金斯基和波丽亚科娃,听说要搭运麦子火轮上海兰泡教堂举行婚礼,二话没说,就跟待发的船队出发了。
吉德在码头上,匆匆和二掌柜碰个头,问麦子咋这么快就够数了,二掌柜简单说是兰会长从中帮的忙,吉德也没有细问,打听下冬至,听说还没返回来,家也没回,就拉着涅尔金斯基的手,上了头一艘巴拉斯。
“大少爷,涅尔金斯基你大叔,跟阿穆尔公司搭搁,帮你做这笔来回趟买卖,你咋谢他呀?”波丽亚科娃倚在涅尔金斯基怀里酎着窝得嘎,毛茸茸大眼睛飞来漂去的问吉德,“我跟涅尔金斯基睡了这么久,他啥礼物也没送给我。他说,他吃我的‘面包’,我喝他的‘牛奶’,互补两相好,啥礼物比这解嘎渣儿呀?我不是这么看,他是没钱,干占我的便宜。涅尔金斯基,你不用偷笑,我说的是不是啊?”
“大少爷,咱们是老朋友,别听波丽亚科娃的。”涅尔金斯基摸馊着波丽亚科娃的金发,笑眯眯的盯着波丽亚科娃的俊脸,亲吻下,“艾丽莎他爹酗酒,又挂个老达姆,艾丽莎很不开心。她从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一九二二年更名,前身为一九二0前的中东铁路培养技术人材的学校,一九二八年商业学院的并入,改为哈尔滨工业大学)毕业了,在一个洋行里工作,很想念你,叫我捎个话,有空你去看看她。这就算我帮你忙的回报,也是我给波丽亚科娃的礼物吧!”
“是啊,这天真的姑娘!”吉德从波丽亚科娃手里拿过窝得嘎,咕咕酎了两大口,抹下嘴,把酒瓶递给涅尔金斯基,“俺怕见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叫俺不安。不过,俺答应你涅尔金斯基大叔。”
“这就好。”涅尔金斯基满意的对吉德一笑,“你不见她,我的失信了?”
“我的礼物,就是艾丽莎吗?”波丽亚科娃一撩茸茸的睫毛,努撅个红唇,“老鬼,我可是个姑娘啊,你咋的也得向白俄礼节那样儿,送我个信物吧?一条项链,一只玉镯,抠门!”
“波丽亚科娃,你的礼物,咱回来后,叫涅尔金斯基大叔领你到俺的柜上,你随便挑一件,俺替涅尔金斯基送你。”吉德说完,波丽亚科娃笑得如桃花灿烂,拿蓝眼珠儿柔情蜜意的瞅下涅尔金斯基,上前两只胳膊搭在吉德肩上,搂着吉德,翕动着如花瓣初绽的嘴唇亲吻了一下,对着吉德的脸,“你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孩儿爱你,手大方,我羡慕死了。老鬼,吝啬。就我吧,太滥,也就只有蝴蝶膀大葱了。我爱你,是真情。你不会爱我的,装也假,没门了!”
吉德看着涅尔金斯基,耸耸肩笑说:“波丽亚科娃,涅尔金斯基大叔在人称东方圣彼得堡(哈尔滨)是位有名望的而又高尚的大律师,又精通面包手艺,非常可爱,叫人尊敬。他爱你,这就足够了,你要珍惜。”波丽亚科娃眼里擎着泪花,挂在长睫毛上,藕断丝连,“那个老匪没信儿,死了可能,我还靠谁呢?回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教堂,举行个简单婚礼,我就是涅尔金斯基的了。祝福我吧,大少爷!”
“涅尔金斯基大叔,喜事儿呀!”吉德两手抱拳祝福地说:“俺也没个准备,咋祝贺你呢?羌帖、卢布、大洋,只有这样了。”
“我仁义的朋友!”涅尔金斯基张开双臂搂抱住吉德,高兴地喊道:“够意思!欧亲哈拉少(俄语:很好!)啊我的可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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