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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剪下一枝,黎婉就上前握住,听着老夫人说她也馋了,“腊梅做的糕点我没尝过,江妈妈手艺好,老夫人可要让江妈妈给我留些!”
从那次老夫人罚了江妈妈后,她和江妈妈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可是,每次江妈妈与她说话也好,打招呼也好都恭顺了许多,偶尔也会露出担忧来,不过也不会开口阻止了。
“想着你就爱吃,江妈妈做好了就叫她给你送去画闲院,对了,你三婶的宅子你去看过没?”秦牧隐把地契给连氏了,连氏给银子秦牧隐没拒绝,宅子是秦家三房的府邸,以后要是传出去是秦牧隐给的银子,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秦牧隐估计也是明白才没有客气,宅子被刘家人盯上了,肯定不错。
“三叔三婶的意思是修葺后我们再去,不过听侯爷说起,景致很好,布局也舒适,我也好奇想去看看,可是只有等到他们搬家时了。”黎婉手里已经抱了好几株了,老夫人见着也差不多了,收起剪刀,叹了口气,“你三婶的意思过了正月就搬出去,我心里舍不得但也知道留不下来的,还想和你说说宅子要是需要什么地方帮忙,你多帮帮你三婶,她的性子遇着麻烦了不到万不得已估计不会闹到我这边来。”
老夫人已经知道李芳芷的事了,说起李芳芷,老夫人心情不顺畅起来,李芳芷品行不好,可是毕竟为秦牧翼生了一个孩子,送回淮安,传出去会说秦牧翼趋炎附势,秦家得势后休了发妻,于秦家名声不好。
老夫人叹息道,“我劝你三婶好生和你二堂嫂说说,淮安远,你二堂嫂又是一个人,女子啊,一旦被男子休了就很难再嫁出去了,而且,你二堂嫂回了淮安,娘家要是不要她了,住的地方都没有。”
黎婉深深知道李芳芷未来路的艰难,可是,她这般性子,以后只会给秦牧翼丢脸,见钱眼开贪小便宜掏空了婆家贴补娘家,和她上辈子一模一样,她不想李芳芷有朝一日成为她那样,自己过得不开心还会害了一家人。
“老夫人,三婶心里有数着呢,说不定想试探二堂嫂性子,要是二堂嫂改好了,肯定不会让二堂哥休了她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从黎婉手里拿了一枝腊梅,“你三婶还夸你呢,说你是个识大体的,从来不添乱,稳重得比她还老练了!”老夫人这才仔细瞧了瞧黎婉,栀子花袄子,粉红色冬裙,外罩一件白色斗篷,行事冷静,的确是个好的,注意到她发髻与平日不同,问道,“你入宫就穿这一身了?”
问完,急忙伸手要拿黎婉手里的腊梅,“给我吧,别弄脏了你衣衫!”
黎婉微微侧身,腊梅的枝桠不多,黎婉手捧着没有触到衣衫,“不碍事,我注意着些!”
吃了午膳黎婉和秦牧隐才告辞往宫里去了,宫里很热闹了,到处是宫女太监,花园有精心的人打理,红花绿叶萦绕,与春天并无差别,黎婉找了一圈没见到刘氏影子,方氏也没来,还好,看见了秦籽韵,黎婉走上前,她正和吴家三老爷的填房庞芷盈聊天,黎婉走上前,叫了声,“承王妃怎么到这边来了?”
秦籽韵见是她,笑了笑,“随意走走,遇到吴家舅母多说了两句,快来吧,正说起今日游湖踏春来,三舅母约我去游湖,现在湖面上全部是冰,我说怕要等上两三月了。”
黎婉走到秦籽韵一侧,闻言表示赞同,“三两个月后再约,计划不如变化,现在约好了到时临时有事就太遗憾了,到时你们记得叫上我。”
“行,我记着呢!”
晚上宫宴,太后重病没有出席,秦籽韵趁着没人的时候说了明日长公主就回来的事,提醒道,“长公主心眼小,你小心着些别和她碰上,免得被殃及池鱼了。”
黎婉微微一怔,没料到长公主又要回来了,不是说皇上没有答应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难道,太后的病真的很重了?完了摇摇头,不可能,上辈子太后多活了好些年,可是,如果太后的病是装出来的,皇上没有理由认不出来,和秦牧隐回府时她顺便说起这事来。
“你别担心,长公主得性子我还是了解些,太后好不容易把人要了回来肯定会好好看着她,即便她要报复也是会把心思放在舒府,你不用怕。”秦牧隐搓着她的手,漫不经心问道,“今日我问过石大人,他与叶苏叶大人平常并没有走动,两家夫人估计也是在首饰铺子上见过几面,你别操心,凡事有我呢!”
秦牧隐抱着她,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腊梅香,清香宜人,“外边的事有我,你不用惴惴不安!”黎婉心里想什么他猜着一些,估计是怕他被人出卖了,可是,朝堂上,知道石真和叶苏是承王的人根本不多,她估计是经过刘晋元一事对这种看上去纯良的人有了提防之心吧。
黎婉抱着秦牧隐,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道,“侯爷,您相信直觉吗?”
秦牧隐好笑,配合的点了点头,“你是说初一去刘宅你死活不进院子那件事?”
黎婉听他笑,心里烦躁不已,她要说正事呢,不过她想说的还真是这件事,“对啊,我直觉准吧。”如果明日真的有人弹劾秦牧隐不适合当副统领一职,不要只是石真和叶苏才好,这样的话,就得安王和靖康王手里的御史有动静才行。
“准,怎么不准,那你说说你猜到张大夫的事了吗?”张大夫是他的意思,黎婉想要给她们颜色看看,他就帮一把。秦牧隐手固着她腰身,腰间的肉紧紧的贴在衣衫上,轻轻捏了一把,“你的直觉可有告诉你,你找胖了?”
黎婉身子一僵,身子后仰瞪了他两眼,她腰间的肉她也发现了,不仅仅是腰,穿衣衫时,胸前绷得紧紧的,之前的肚兜也紧了许多,她已经和针线房的人说了,重新量了尺寸,很快就能送来新的衣衫。
她噘着嘴不说话,秦牧隐失声笑了出来,“好了,那你说说你的直觉吧,我听听。”
黎婉撇开头,她与他说正经的事,他却无动于衷,她不说了。
秦牧隐拍了拍她后背,自己说了,“朝堂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直觉准,慢慢说,我好生听着总行了吧,对了,我好奇你为什么对石大人和叶大人感兴趣?”
怎么感觉他好像是迫不得已给她面子似的,黎婉皱皱眉,算不上兴趣,不想他陷入两难罢了,黎婉正视他的眼睛,郑重其事道,“侯爷,妾身就是见着石大人,觉得他不如表面这般耿直,指不定心思深沉着呢,还有叶苏叶大人,妾身看着石夫人和叶夫人,总认为他们两家是早就认识的,明日,您就要去禁卫军任职了,妾身总觉得有事会发生。”
竟是因为这个,秦牧隐安抚着她的背,宽慰道,“不用担心,有我在呢,石真和叶苏掀不起什么风浪,对了,昨日兴乐侯府的老侯爷找聊了一番话,估计就是为了她那孙女和你表哥的亲事,他们估计是等不及了,闹不好亲事得黄了。”
黎婉没想到有这茬,“老侯爷怎么找您,直接去兵部打听不就好了?”刘晋元一直在兵部,去兵部一问就知道了啊。
“老侯爷问我平日接触刘郎中的次数多不,顺便说过几日薛夫人会来拜访你,你不是看刘家人不顺眼么,这个机会可以给你报仇雪恨。”
黎婉没料到兴乐侯府这么快就打听怀疑刘晋元了,嘴角一勾,看着秦牧隐,“侯爷会不会觉得妾身太心肠歹毒狠辣了?”薛娥性子单纯,待人接物都秉着本心,加之侯府侯爷侯夫人的疼爱,对内宅的阴私可以说完全不懂,嫁给刘晋元真的不值得。
秦牧隐见她表情变了,眉拧成了一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额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况且,薛三小姐是个好的,被保护得太好才不明白后宅的可怕,刘郎中那人的性子,不值得你费尽心思做什么,实话实说就足矣!”
大宅里的夫人个个都是人精儿,黎婉话里的真假她们懂得分辨,况且,兴乐侯府的夫人狠厉果断,哪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
早朝第一日,秦牧隐果真被弹劾了,弹劾他的人就是石真和叶苏,皇上力挺秦牧隐将事情压了下去,禁卫军副统领算是个闲职,指责过失上边有正统领担着,手里没有实权,可是,等正统领退下后,他就是禁卫军的统领,天子近臣,比内阁的阁老还要常见皇上的面,不过,统领是皇上的人,秦牧隐却是承王身边的人,自然弹劾他的人多。
过了两日,黎婉收到兴乐侯府的拜帖,紫兰说薛夫人旁氏已经在二门了,黎婉瞥了眼旁边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秦牧隐,后者站了起来,“你们好生说说话,我去书房……送走了秦牧隐,黎婉靠着门框,不一会儿,紫兰领着旁氏来了。
“夫人快请进!”轮起备份她是旁氏的晚辈,把人迎进屋里,吩咐紫薯泡茶,去宫里,锦妃赏了两罐好茶,有别于玫瑰花的味道,鼻尖充斥着若有若无的青竹味,她喜欢得紧。
旁氏坐下,见黎婉面若桃花,神采奕奕,眉宇间全是浓浓的幸福和满足,想到侯府人丁单薄,侯爷身边没有侍妾,夏氏又是个不利规矩的,难怪黎婉过得这般好。
“夫人来不知所谓何事?”黎婉将茶递给旁氏,自己拿了一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两下,抿了一口,的确好喝。
旁氏心有保留,笑道,“昨日听说你外祖母生病了,本想着上门探望,又担心稀里糊涂的上门给人留下了把柄,这才来问问你,你外祖母的身子骨怎么样了?”
黎婉搁下杯子,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过,“张大夫去看过了,已经不用喝药了,可是人瘦了很多,张大夫建议在屋里好生养养身子。”黎婉如实说了林氏的情况,林氏现在还在屋里待着,要等看看情况再说。
旁氏一脸叹息,“刘老夫人身子一直硬朗,怎么突然就病了,这么突然?”
黎婉也跟着唉声叹气,不说话了,看在旁氏眼里就是果真有猫腻,拉着黎婉的手,“我知道你是个性子好的,我也和你直说了,上次黎夫人的事情后我们就怀疑刘郎中的人品了,我问过永平侯府的侯夫人,她说没有这件事,可是后来我心里嘀咕着,娥儿性子软,温吞,没主见,刘郎中要真的存了什么心思,娥儿很好掌控,我们为人母是不想把娥儿往深坑里腿啊!”
说得情真意切,黎婉动容,“既然你问起了我就与你说实话吧,我表哥那人现在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夫人您见过的人多,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黎婉三言两语把刘晋元收买人试图拐骗刘氏银子的事说了,至于林氏装病的这件事没有说,林氏生病了才好,至于其他由着夫人猜测了,旁氏细细一想,刘晋元果真德行有问题,至于为何要陷害黎夫人原因她想不明白,刘老夫人真的生病,却没有人照顾,刘家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大概也弄明白了,手里的帕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刘宅人丁少,不适合她女儿,想想刘晋元让人寒心的举动,旁氏心凉了一半,出门时,走路脚步都是虚的。
黎婉笑了笑,刘晋元的亲事怕是要黄了,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够,要是旁氏真的因为她说的就和刘家毁约,后面就用不着她出手了。
旁氏回到府里先去青鹤堂给老夫人请安,顺便说了黎婉说的那番话,就是老夫人也都糊涂了,“刘晋元是黎大人的侄子,黎大人是北延侯的岳父,其中的关系何须他如此步步为营?”
旁氏摇头,其中她也想不明白,“您说要不要今日就把袁氏叫过来,解除了婚约?”
“再等等……”
这件事不知为何被薛娥知道了,她闯进旁氏的屋子旁氏正在看账册,见她满目伤心,眼角一直滴着水,旁氏问道,“娥儿,快过来,谁欺负你了?”
薛娥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旁氏心疼,倪了薛娥身后的丫鬟一眼,怒道,“谁惹小姐生气了?”
薛娥还是哭,边哭边搓着眼睛,梨花带雨道,“母亲,听说您,您不要女儿嫁进刘家了?”薛娥神情认真,说起亲事一脸娇羞,“女儿,女儿想嫁进刘家,晋元哥哥性子好,对女儿也好。”
一声晋元哥哥听得旁氏皱眉,瞬间,瞪大了眼,“你们都出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待人都出去了,旁氏拉着薛娥,“娥儿,你叫他晋元哥哥,你们以前见过面?”
薛娥绯红着脸,扭捏着身子不说话,旁氏气得身子发抖,“好,很好,这就是刘家教出来的好儿子。”再看薛娥,心里莫名压着无名火,没有成亲两人就私下见面,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薛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晃着旁氏手臂祈求,“母亲,晋元哥哥对我真的很好。”
旁氏拍着她手臂,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娥儿经常与他见面?”
薛娥摇头,旁氏刚松一口气,谁知,下一句,薛娥就说,“也不是经常,就是,就是晋元哥哥会给我写信,女儿会回信罢了……”
旁氏觉得头晕得厉害,身子往旁边一倒,靠在了桌上,目光渐渐变得阴狠,刘晋元竟然偷偷给薛娥写信,分明是狼子野心,“娥儿,你把他写的信全部给母亲看看,再者,你祖母病了,要去云隐寺上香,到时你陪着去,至于其他的事,等你上完香回来就知道了。”
吩咐丫鬟把薛娥带下去,给心腹递了个眼色,“你找两个人监视小姐院里的情况,不准小姐离开院子半步,我……我现在去一趟青鹤堂,具体的等我回来后再说!”
刘晋元敢背着她偷偷见薛娥,私相授受,那就得敢承受兴乐侯府的报复,两人的亲事无论如何都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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