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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绣别无他法,刘然只能咬咬牙,点了点头:“七天就七天,大夫开药吧。”
苏绣点了点头,将药方写到纸上,而后又从绣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家丁,嘱咐道。
“煎药的时候,记得把小瓶子里的东西滴上几滴进去就可以了。”
家丁点点头。
而后刘然又让身后的家丁把银钱递给苏绣。
“这是大夫的酬劳,那我送大夫出去。”刘然轻笑着开口道。
苏绣点点头。
出了刘府,苏绣还没走几步路,就有人突然蹦到了她的面前。
“苏姐姐,原来真的是你。”
见到是拓拔凝儿,苏绣才恢复了原来的声音:“怎么还没回去?”
闻言,拓拔凝儿一脸不开心的开口道:“苏姐姐,你都没有告诉我你要来刘府,还是我刚才眼尖的看见了你。”
苏绣失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道:“我也是临时起意,所以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拓拔凝儿打断:“苏姐姐,你为什么穿着一身男装来到刘府,害得我差点没认出来,苏姐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只见拓拔凝儿两眼放光的看着苏绣,很是好奇苏绣来到刘府的目的。
而且……
“我是来给刘然诊脉的,刘然发现自己不行一定会请大夫来,虽然一般的大夫都难以发现我们下了药,我想来看看药的情况如何,谁知道,那人贼性不改,索性我就加了一点药进去,让他多享受几天只能看不能吃的生活。”
苏绣微微勾唇,笑着开口道。
闻言,拓拔凝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末了,想起什么似得开口道:“苏姐姐,你说,白姐姐能拿到卖身契吗?”
苏绣沉吟着低下头,半晌才开口道:“若是不行,明天我们就过来找,那卖身契应该还在刘然的身上。”
拓拔凝儿点点头,两人趁着夜色赶忙回了店铺。
第二天,苏绣还来不及和拓拔凝儿再去一次刘府,刘然就带着关易还有一些衙役来到了锦绣。
“关大哥?”苏绣疑惑的从后院来带店铺,看到刘然,她选择自动无视,只是在看到关易的时候,心中猛地一沉,疑惑的开口道。
关易看着苏绣,也很是无奈,半晌才开口道:“这位公子状告你伪造他府上小妾的卖身契,麻烦你带着你手上的卖身契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他胡说,苏姐姐怎么可能伪造,明明是他……”拓拔凝儿闻言一脸愤然的开口道。
难怪这个人会带着关易来,原来是打好了主意,可是明明就是刘然伪造的卖身契,怎么就成了……
“容娘,我……”关易一脸为难的开口道。
苏绣拉住了拓拔凝儿的手,沉声开口:“凝儿,不要胡闹。”
刘然带着关易来,定然是有备而来。
但是刘家虽然富裕,却也没有多大的能力,是如何办出了这张假的卖身契,又怎么会状告她呢?
突然,苏绣想到了一个人,荣家二公子,荣明。
除了他,怕是没有人这般处心积虑要让她出些什么事来,没想到,荣明竟是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略作思索,苏绣看向关易轻声开口道:“我知道关大哥也是公事公办,没有办法,我这就随关大哥走一趟。”
苏绣说着回到后院,那上了白霜的卖身契,就要跟着关易走。
拓拔凝儿突然开口道:“苏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苏绣看向走在前面的刘然,神色莫名,刘然既然受荣明指使,必然是荣明给了他什么好处。
如今,仅凭她自己的力量开来是无法脱身了,只能找人帮忙了。
看着挽住她手臂的拓拔凝儿摇了摇头,侧耳在拓拔凝儿耳边说着些什么。
拓拔凝儿迟疑的看着苏绣,不愿离开。
这个时候,她若是不在,万一苏绣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向容祁交代。
“去吧,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办好这件事。”苏绣笑了笑开口道。
闻言,拓拔凝儿终于是点点头,有些不甘愿的开口道:“那好吧。”
而后便放开了苏绣,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苏绣则跟在关易还有刘然去了官府。
“容掌柜,对于刘然状告你伪造他家的小妾的卖身契一事,你有什么话要说?”府衙之内,叶权坐在堂上,沉声问着跪在堂下的苏绣。
“民妇并没有伪造宋娘的卖身契,大人应该可以看出来,民妇这份卖身契也是真的。”苏绣沉声开口道。
苏绣说的话没有错,叶权仔细瞧了瞧两张卖身契,确实都是真的。
而且,字迹官印都是一样的。
而如今两人的卖身契都是真的,那边说明,有一张卖身契一定是特意重新写的,而那官印……
怕是县衙里出了内贼。
但是刘然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县令,刘某可以证明,容掌柜手上的卖身契就是伪造的。”
“何以证明?”叶权沉声开口道。
刘然轻笑了笑,开口道:“刘某有人证可以证明。”
闻言,苏绣眸光陡然一沉,人证都准备好了,看来这一次,荣明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了。
“带上人证。”叶权沉声开口。
此时,县衙外,一片交头接耳。
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让苏绣眯了眯眼。
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霜的亲生父亲,宋叔。
另一个人苏绣不认识。
“这两个人,一个人是宋娘的父亲,一个人是伪造印章的人。”
刘然轻声解释着两个人的身份,而后看向叶权沉声开口道。
“他们两个人可以证明刘某所说不假。”
叶权点点头,看向两人沉声开口道:“你们说说看。”
闻言,宋叔有些惶恐的低着头开口道。
“前些日子,容掌柜突然找到我,说是要带走宋娘,我不肯,因为当时宋娘已经卖给了刘家做妾,为了还清我欠下的那些债务,但是容掌柜坚持,还逼着草民又写了一张卖身契,这才拿着卖身契离开。”
一旁站着的另一个人忙不迭的开口道。
“小民喜欢雕刻印章,而且雕刻的很是不错,可能容掌柜听说了这件事,便找上了小民,说是要让我刻一个官府的印章,小名自是不肯,私自雕刻官府印章,那可是要吃牢饭的,小民还有一家三口,上有老下有小的,哪里承担的起,于是便拒绝了。”
“可没想到容掌柜一连几天都来找小民,后来更是给了小民一大笔钱,正巧小民的家人生病,无钱医治,小民无奈之下,这才答应了容掌柜,私自雕刻了一个官府印章。”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往前一递。
衙役从雕刻印章的人手中拿过印章,拿到了叶权的面前。
苏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仔细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发现两人虽然言辞坚定,装得也很像,但眼底的闪烁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看来,荣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找不到证据,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权接过衙役手中的印章,放在眼前仔细敲了敲,确实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差别。
顿时拿起堂木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怒声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连官府的印章也敢私自雕刻。”
闻言,雕刻印章的人连忙惊恐的跪倒了地上,双手一伸,匍匐到了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大人,小民……小民也是被逼无奈啊,大人。”
叶权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人,而是看向了苏绣,沉声开口道:“容掌柜,现在证据确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苏绣抬起头,只是着叶权,丝毫没有如刘然所想的认罪。
“大人,民妇并没有见过这个雕刻印章的人,民妇想问他几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
叶权点点头。
苏绣转过身看向雕刻印章的人,沉声开口问道:“你说我去找过你,可有证据?”
雕刻印章的轻声开口道:“当时有人看见了,大人,小民想请那几个人上来。”
“带证人上来。”
“你们可有看到容掌柜去找他?”叶权指着一旁雕刻印章的人,沉声开口道。
几个人点了点头。
叶权又看向苏绣,开口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民妇无话可说,但民妇是冤枉的。”苏绣沉声说道。
“如何能够证明你是被冤枉的?”叶权沉声开口道。
对于苏绣,他是知道的,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证据面前,他也无能为力。
“民妇可以证明。”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
苏绣回过头,看到是拓拔凝儿和金婶,只见拓拔凝儿对她摇了摇头,告诉苏绣,金婶是自己来的。
当时她办完事,赶着去衙门,没想到金婶知道了这件事,说是一定要来证明苏绣的清白,拓拔凝儿怎么也拦不住。
“你是谁?”叶权开口问道。
“民妇是这人以前的妻子,宋娘的娘,因为这卖身契,民妇不久前和这人刚刚和离。”
“那你说说你如何证明苏绣的清白。”叶权沉声开口道。
“当日,苏绣为了我家宋娘,上门找了这人,要帮这人还了赌债,但是条件是要带宋娘离开,也一并把宋娘的卖身契带走。”
“这些事情,民妇当时都在场,并没有像这人说的,是容掌柜逼着他又写了一份卖身契。”
闻言,宋叔愤然的抬起头,怒斥着金婶:“你这个臭婆娘,当初虽说是三天后容掌柜来还钱,但是容掌柜第二天就来找到了我,要我马上就给她那卖身契,我当时自然是不肯,因为我还什么钱都没有拿到,而且卖身契还在刘家,可是容掌柜一定要,还威胁草民,所以,那天给容掌柜的那一张是伪造的。”
苏绣冷笑了一下,轻声开口道:“宋叔,你这话,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啊,你先是说我拿着卖身契离开,后来又说,我在拿卖身契之前就去找过你,后来才拿的卖身契。”
听到苏绣的话,宋叔身体一抖,却一口咬定就是她要他重新写的一份卖身契。
“那可能是草民老糊涂了,记得不太清,但是,确实是容掌柜逼着草民又写了一份卖身契。”
一旁的刘然微微地瞪了一眼宋叔,沉声开口道:“大人,若不是容掌柜逼迫,怎么会出现两个卖身契,而且,印章人的话确实是证明了容掌柜曾经找过他,要刻一个印章,这些足以证明容掌柜伪造了卖身契。”
见此,叶权权衡了一下,看向苏绣沉声道:“容掌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绣轻声开口道:“大人,请给民妇三天的时间让民妇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刘然却急声开口道:“大人,如今已是证据确凿,若是容掌柜又做出什么事情来掩盖,或者趁机逃离,庙时……”
苏绣却轻笑了笑,看向刘然,不紧不慢的开口:“刘公子何必着急,民妇只是说给民妇三天时间查明,却并没有说要自己去查。”
说着,又转过头,看向叶权,轻声开口道:“民妇想请关捕头和民妇店里的人一起去查明此事,而民妇就待在官府的牢里,若三天后当真是没有证据证明民妇的清白,那民妇只有领罪,但若是能够证明民妇的清白,民妇希望大人能将这件事情查个清楚,也好还民妇一个公道。”
叶权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就让关易和你店里的人去查这件事情,三天后,若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本官一定对此事追查到底,还你一个公道。”
之后,苏绣就被带到了牢里,而拓拔凝儿还有另一个人,就跟关易一起去调查这件事情。
三天后,几人最后终是找到了证据证明了苏绣的清白。
拓拔凝儿和苏绣一起走出了官府。
“霜姐姐接回来了吗?”苏绣轻声问道。
拓拔凝儿点点头,而后关心的看向苏绣,上下打量着:“苏姐姐,在牢里没有被虐待吧?”
闻言,苏绣失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大人只是把我关在牢里,并没有苛待我。”
“那就好。”听到苏绣的话,拓拔凝儿松了口气,但是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苏姐姐,你当初怎么知道刘然一定会去找荣明呢?”拓拔凝儿疑惑的开口问道。
苏绣轻笑了笑,开口道:“当初刘然带着关大哥来的时候,我就想到刘然背后的人会是荣明,因为除了他不会有人再想对我们不利。”
“而且刘然既然敢去官府状告我,一定是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我伪造了卖身契。”
“所以你才让我去找殷叔,让他派人跟着我在,又让县令派人跟我们一起,那两个人面前演了一出戏,看着他们现出原形,然后他们慌慌张张的去找刘然,刘然又慌慌张张的去找荣明,因此暴露了他们的关系。”拓拔凝儿笑着开口道。
苏绣笑着点点头。
她让殷叔他们帮的忙就是在关易的见证下,让殷叔的人在半夜去找那两个做伪证的人,说是刘然答应他们的东西不会再给他们,之后又去找了刘然,同样是演了一出戏,几个人慌张之下,便去找了荣明。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这件事竟然是被压了下来,叶权也因此受到连累,说是上头不让他再继续追查此事。
苏绣疑惑的同时,却也对荣老夫人的身份怀疑了起来,只是,几天后,荣明一家连同荣老夫人都离开了云溪镇。
事情到此,也不得不告一段落。
另一边,因为南帝答应说要让前来参加殿试的贡士在宫中参观一番,于是第二天,容祁他们就被太监带着在皇宫中行走。
皇宫中的风景是外面那些普通人所看不见的。
若非南帝这一次特地让众人进来观赏一番,怕是也见不到这宫中的美景。
富丽堂皇,恢弘大气的宫殿。
独具一格的亭台,还有风景秀丽的御花园。
然而风景虽美,但在宫中的人都知道,宫中的风景再美,也不过是一座美丽的牢笼罢了。
太监带着一行人走到御花园的时候,众人皆是被眼前的美景所折服。
只见眼前满地的花花草草都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
“这些话,是专门从外域带回来的红燕,闻着花香都会让人心旷神怡,沁人心脾,而且此花用特殊的方法培植,所以冬天也可以盛开。”
“真是好花……”人群中有一人轻声开口道。
突然,从御花园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娇呵:“什么人?”
然后一把剑就直直的冲着大家所在的方向猛地刺来,剑势势如破竹一般。
见此情形,众人赶忙四散开来,楚无意拉着容祁就要离开,但是因为当时两人是被一群人包围着站在中间,于是便慢了一步。
而那人的剑便直直的刺向了容祁。
容祁微微抬手捏住了剑刃,众人来头看去,竟然是一名,穿着淡绿色宫装的绝色女子。
女子见有人握住了她的剑尖,就想要抽出剑来,一旁的太监忙上前恭敬的开口道:“公主,这些人都是皇上请来参观皇宫的贡士,并没有要惊扰公主的意思,还请公主不要责怪。”
闻言,被称作公主的人微微皱眉,此时容祁已经放开了女子的剑刃,微微拱手淡声开口道:“草民不知是公主,还请公主赎罪。”
女子上下打量了容祁一番,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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